我迅速地拿过一包纸巾往餐厅洗手间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嘱咐他们。
“你们先回教室,我等下上个厕所就回。”
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我同桌说什么了,我没听清。脑壳嗡嗡地响,我抽出纸巾堵着鼻子,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流过鼻血,也没怎么见过这么触目惊心的场面。看着鲜血还是滴答滴答地从鼻孔往外流,我有些难过得想哭,我觉得自己大约是快要死了。
这样想着,眼眶真有些胀得慌,我吸了吸鼻子,却不承想把鼻血一起吸进口腔了。冷晨阳进来的时候,我刚好喷出一口鲜血。
我应该告诉她,那是鼻血。
冷晨阳吓坏了,帮我抽纸巾的时候语调都是抖的。
她说:“安晓你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我一听她说让我去医院更害怕了,眼眶更红了,鼻子吸得更剧烈了,再然后又被呛住了,咳嗽了几声又是吐出一口血水,看着冷晨阳声泪俱下。
“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啊?”
冷晨阳愣了愣,盯着我看了三秒钟又愣了愣,继而忽地就扯着嘴角,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实话挺疼的。
“白痴!你吓死我了!”
我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我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别胡说了!”
冷晨阳白了我一眼,又抽出几张纸巾给我擦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地,很仔细,也很认真。
鼻血来得快去得也快,也忽地,它就不流了。
“回家吃些祛火的药就好了。”冷晨阳将那些擦鼻血的纸一张张从地上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如果不放心的话,跟你父母去医院看看,反正依我的经验你是上火,爱信不信。”
“你什么经验啊?”
“别啰唆了,”冷晨阳拉着我往外走,“就快午自习了,都要迟到了。”
“那,周倩他们呢?”
“走了啊,”冷晨阳拽着我语速飞快,“不然留在这里看你丢人啊。”
我这才整理通透,原来我抓着纸巾往厕所跑的时候,我同桌说的是“那同桌我们可先走了啊”。
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和回答,也是我期许的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火烧火燎的。
我犯了这个时期所有女生的矫情症。
就跟当初冷晨阳跟我争苏越旁边座位时的情形一样,我以为就算我心理上再不想坐在苏越身边,苏越也会因着儿时那点情分选我;我以为就算我再怎么声嘶力竭地让我同桌和周家姐妹花回教室,我同桌也会为了我们先前那一些些可圈可点的同桌之情留下。
怎么可能呢?
说到底,这些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不足挂齿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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