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有些想笑,想起老安说的中庸之道,里面有一条说情绪大起大落不好,我这才忍着没有笑出声。
我同桌却在门关上之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靠,同桌这什么情况啊!可吓死我了!”
原来他刚刚的镇静都是装出来的。
我趴在他身上,声音闷闷的。
“里面那女的是我妈妈,我小的时候她跟老安离婚,和苏越的爸爸走了。现在据说是要去加拿大,然后非要带我走,说我的抚养权在我妈妈手上……”
想不到这个错综复杂的家庭故事居然被我用几句话就概括了,我有些想不通我们纠结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在纠结什么,感情这个东西真让人难懂。
只是我同桌的关注点却不在“感情”这种高深的东西上。
“同桌你会跟着走吗?”
我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应该?”
“不,”我用词错误,我同桌指责得很正确,“我不会去。”
“哼,我就知道!不对啊,”我同桌停下脚步,“你爸呢?”
是啊,我爸呢?
摇了摇头,我说:“不知道去哪儿了,刚好不在家。”
我同桌就又不说话了。
左拐右拐,找到了那家我同桌说的小区里的诊所,又包扎成萝卜似的被我同桌背出来,右脚吊着一只拖鞋晃啊晃的。我抿了抿嘴想说什么,我同桌像是有感应似的,忽然停下,恶狠狠地道:“你要是敢说你鞋子掉了,我就把你扔下去摔死你!”
忽然就很想抬这个杠。
“那你倒是摔啊!”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说你倒是摔死我啊!”
“你再说十遍!”
“摔啊摔啊摔啊……”
我不喘气地说了十遍,倒是我同桌低低地笑出声来。
“你让我摔我就摔,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任由我同桌背着我在我们小区转圈,直到我同桌终于叹了口气问我:“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啊?”
残成这样,我能去哪儿啊?
“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我同桌愣了愣:“这么回去是不是特没面子?”
居然现在还在意“面子”这种东西,我同桌是狮子座的。
“那行,要不上去吧,兴许你这么一闹,大家也就和解了呢。”
怎么可能和解,我同桌以为我是白痴吗?
可是,不得不说,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确实很让人措手不及。
我同桌背着我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苏越一家从楼门口走出来。他们看到我回来也是一愣。
杨云洁依然是泪眼婆娑的样子,走到我跟前瞅着我。
“安安啊,妈妈不逼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我,我再接你走……”
我没吱声,我同桌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阿姨我同桌她知道了。”
然后,他就迅速地往楼道里钻,一边快走还一边埋怨我:“你倒是吱个声啊,这显得你多没礼貌啊。”
我于是很礼貌地提醒我同桌。
“同桌我拖鞋没勾住,又掉到外面了。”
给我送回拖鞋的是苏越,在我同桌骂我“你是白痴吗?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下去摔死你!”的时候。
苏越还是像个闷葫芦,拿着我的拖鞋走过来,趁着我和我同桌怔住的时候轻轻地给我套上鞋子,然后又绕到我面前看着我。
“安安,我要走了。”
我愣愣地点头,然后说:“嗯。”
“那你保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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