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扬:“我哪有?”
罗漪:“你就有,你竟然说我要去当狗仔队。”
叶潇扬:“你还说我是修电机的呢。”
罗漪突然想起,以前修电机的人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喇叭溜街串巷。
她现在还依稀记得那熟悉的吆喝声:“修电机,电视机,电冰箱,空调……清洗油烟机,维修太阳能,疏通下水道……”
虽然是十项全能,但一想叶潇扬要是沦落到去干这个那也太惨了。
罗漪:“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叶潇扬:“我以前是哪样?”
罗漪:“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说我不好。”
叶潇扬:“我现在也没有说你不好啊。”
以前罗漪很少跟他这么闹腾,叶潇扬发现了一项别有趣味的活动。
两人斗嘴斗得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闹到最后,叶潇扬牵起她的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轻啄一口,说道:“好了好了,以后都听你的。”
“我的小公主。”他的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宠溺和温柔。
罗漪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像只小金丝雀一样把小脑袋扎进他怀里撒娇道:“你说的,不准反悔。”
叶潇扬拥着她,指尖捋过她丝缎般的头发,心底漾满柔情。
他的目光掠过她没有装饰的耳垂,她小巧的耳垂像软糖一样软弹。
罗漪很羡慕其他女生戴着的耳饰,可是她怕疼,一想到要在好好的耳朵上戳个洞,她跃跃欲试的小脚便缩了回来。
罗漪的一字肩小礼裙着实性感,她瘦削的肩膀呈直角,项链落在微凸的锁骨上。
叶潇扬以指腹摩擦着项链的吊坠,罗漪歪了歪头,说道:“我特地上网查了你说的这个什么环……”
“莫比乌斯环。”他淡淡纠正道。
“哦,莫比乌斯环。”罗漪跟着他重复了一遍,接着继续像只小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讲述她的发现:“这个好神奇,明明是一张纸,怎么会只有一面呢?”
这个认知颠覆了她的世界观,她向来认为事物都有两面性,矛盾具有对立统一的性质。
可叶潇扬送的这个吊坠告诉她,这世界上真实存在着只有一面的事物,她能看得见,甚至摸得着。
“这是一种拓扑学结构,”叶潇扬解释道,“想象有两个人隔着纸带站在这个环上的同一点,同时向前走——”
“他们最终会相遇。”罗漪说道。
“是的。”叶潇扬点头,“克莱因瓶跟它很像。”
“什么是克莱因瓶?”罗漪问,叶潇扬成功地唤起了她的求知欲。
“嗯,就是一个没有内部和外部之分的瓶子。”叶潇扬说道。
这个概念很抽象,罗漪拧眉思索一番,依旧想象不来。
叶潇扬不想跟她纠结这个话题,今天是圣诞夜,科学家也该休息了。
他压低嗓音在她耳畔说道:“漪漪,今晚别回宿舍了。”
罗漪掀起羽睫,疑惑地看他:“不回宿舍我去哪?”
叶潇扬的眼底噙着一抹深沉的黑色,他轻启薄唇,缓缓说道:“去新家。”
“去新家干嘛?”她还是没想明白,新家刚装修好一个多月,现在去住是不是不太安全。
“睡觉。”他一板一眼道,“我也去。”
罗漪:“……”
她的脸色“腾”地一下红成了番茄。
他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
“我们再试试,好吗?”叶潇扬诱惑着她。
他像一个技艺高超的猎人,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他的猎物乖乖自投罗网。
罗漪眼中波光粼粼,犹如晶莹的湖泊,在夜色里涌动着暗潮。
“好。”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像是一滴水珠,悄无声息地落入他的心湖。
“我们什么时候走?”他问。
罗漪见他这样迫不及待,心底不知为何莫名来了一股气。
仿佛他刚刚体贴的模样都是为了哄骗她一般。
“你不会是不想负责吧?”她故意试探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美国领证?”叶潇扬说道,“然后生个小宝宝,带着它拍本科毕业照?”
“你想得美。”罗漪用小拳拳捶他,“谁要给你生小宝宝了?”
“开个玩笑嘛。”叶潇扬攥住她的小拳头,“现在不是生小宝宝的时候。”
“你知道就好。”罗漪哼哼唧唧。
舞会还没结束,叶潇扬就把罗漪拐走了。
她提着裙摆跟他小跑着出了多功能厅,像是乘着月色逃出城堡和情人私奔的公主。
刚一出门,叶潇扬的外套就落到她肩膀上。
他里面穿得也不厚,可他怕她冷。
叶潇扬一路护着她回到家,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暖意融融。
罗漪冻得通红的鼻尖儿总算舒服了些,他取下她披着的外套,挂到衣架上。
主卧的顶灯被打开,鹅黄色的灯光将主卧镀上一层淡淡的金。
简洁的窗帘,毛绒绒的地毯,柔软的床铺,一切都很合她的心意。
午夜十二点,洗完澡后,两人靠着枕头,天南地北地聊着天。
叶潇扬晚上喝了咖啡,所以现在一点都不困。罗漪则是心情激荡到睡不着。
他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问道:“漪漪,你会后悔吗?”
罗漪抬头,她像只刚从水里钻出来的小水獭一样,被毛巾包住的头发还在滴水。
她晶亮的眼睛注视着他,她难得地在他眼眸中寻到一丝不安。
“不会后悔。”她双手交叉着勾住他的脖子,说道,“因为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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