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轩见王清凯如此，也不再问，收回目光继续看比赛。
第二场，藏剑山庄白海波，对阵，九毒教绍禹伶。
这俩人山轩都不认识，但九毒教的这个既然姓绍，估计跟绍唐脱不了关系。
鉴于王清凯的脸色实在不好，山轩左右思量一下，还是没敢张嘴问，可却没想到，王清凯主动开口给他介绍了起来。
“藏剑白海波，不认识也没听说过。”虽说是开口，王清凯却一语带过，“右边这个是绍禹伶。”
听得山轩忍不住发出疑问，这就没了？！
再想起他刚刚介绍“霜降”时的“滔滔不绝”，看来这个绍禹伶在王清凯这里没什么份量，不过好歹还知道。
对比一下白海波，山轩觉得绍禹伶至少应该比得上秦世章。
山轩：“她跟绍唐是什么关系？”
王清凯：“师徒。”
山轩皱眉：“她看起来没比绍唐小多少？”
王清凯：“绍唐十年前就长现在这样了。”
这事儿山轩还是头一次听说，“那她多少岁了？”
王清凯：“不知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没人知道。”
为了不挑战王清凯的权威，也为了王清凯的脸色不更加难看，山轩机智的没有问听风山庄知不知道。
转而问道：“她和灵泉山庄有关系吗？”
王清凯一愣，脸色到底是更加难看了，“不清楚。”
山轩不再追问，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难以言喻——既然武林中有这样许多的“不老”传说，那他母亲当年离开幽云山庄的因由...是不是不太合理？
山轩的目光移回演武场。
演武场上，北边站的是绍禹伶，她穿了一件浅碧镶墨绿色滚边素面广袖留仙裙，臂弯里挽着一条差不多颜色的披帛。
那披帛据山轩目测有四五米长，绍禹伶在手臂上挽了几圈儿，才没有拖在地上。
这一身打扮，不说跟男子比，就是跟在场许多女子比起来也繁复很多，山轩不免怀疑，一会儿动起手来她不嫌碍事吗？
绍禹伶引起山轩注意的还有一个地方——身高。
绍禹伶的身形十分高挑纤长，就是站在白海波这个北方大汉对面，也只不过比其矮上半个头左右，再加上其纤细，看起来显的就更高些，两人越发没有什么差别了。
山轩禁不住感叹道：“这姑娘长得可真高啊！”比我还高。
王清凯诧异转头：“姑娘？”
山轩：“啊，绍禹伶啊...”
山轩看着王清凯脸上微妙的表情，十分不解。
他不过就感叹一下绍禹伶长得高，王清凯怎么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总不会是嫌弃他矮吧...
王清凯却转回头，恢复一如既往的面瘫，“他是男的。”
这回轮到山轩一言难尽了。
...男...的...？？？
绍禹伶虽然高挑，可行动间弱柳扶风，娉婷袅娜，轻风带起衣袖披帛，飘飘兮如冯虚御风，袅袅兮欲乘风归去，美艳不可方物。
这让他怎么相信这是男人？
“他穿成这样！他...他...”
王清凯：“是男的。”
山轩继续挣扎：“他是绍唐的弟子...”女师傅一般不收男弟子。
王清凯：“是男的。”
“可是...”
“他的武器‘碧游’是条五米长的纱带，穿成这样容易遮掩，而且...”王清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从前也都是穿女装的，习惯了。”
山轩：“...嗯？”
他到王家也半年多了，不说和王清凯形影不离，怎么也有八成以上时间在一起，他还没见过王清凯露出这种不好意思的表情呢。
一时间山轩也顾不上绍禹伶是男的女的又为什么穿成这样了，只看得到王清凯的这个表情，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好意思？”
王清凯：“......他的外貌很有欺骗性。”
山轩仔细盯着绍禹伶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确实，”转回头继续盯着王清凯，“...所以，你为什么不好意思？”
王清凯：“......”
......
山轩：“...你不会喜欢过他，然后知道他是男的...”
“别胡说！”王清凯皱着眉打断山轩，“他是绍唐从伶倌馆救出来的，”像是转移话题似的，又道，“而且他梳冠。”
山轩这才注意到，绍禹伶戴了冠，可这场中不知有多少女侠士为了方便选择戴冠，这并影响他看起来就是个女的啊！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嗯？
王清凯反应了一下才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无奈道，“每家种子选手我都清楚。”
“哦。”
这个答案太标准、太无趣了，山轩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立时转向其他话题。
“‘碧游’就是他胳膊上挽着的那条带子吗？”
......
王清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一让宫阙教山轩点儿什么，宫阙都会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带小孩儿真累啊，带山轩尤其累，这小孩儿的想法跳得也太快了...
不过不用再在绍禹伶身上打转王清凯还是乐得，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稍纵即逝的尴尬，“对，就是那条。”
王清凯心中其实是有疑惑的，按照他之前的情报来看，这个绍禹伶并不是什么惊艳才绝的人物，除了身世离奇些外，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对于他能拿到这么珍贵种子名额王清凯还是很意外，要知道，九毒教可不是幽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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