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爱红更不愿意,她表示如果让她过继,她宁愿不学画画了。那几天,她每次走之前都得和樊香强调,“妈,我不过继,你不能把我送人了啊。”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这让樊香哭笑不得,安慰她,“妈也不舍得你,放心吧,只要你不乐意,谁来妈也不会同意送你走。”
过继的事不了了之,夏眠说程爱红就是个没良心的,再对她她也白搭。程爱红羞红着脸,“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我心目中您和师娘就和我的父母一样。”
一向羞涩的徒弟这么说,让夏眠笑得眼都要眯起来了。最后樊香想到她认陈桦及陈默为干儿干女的事,提议干脆让程爱红认夏眠夫妇为干爸干妈好了。
双方皆大欢喜。夏眠夫妇想要广而告之,请亲戚朋友吃个饭。请吃饭,对这个年代的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个负担。
樊香劝了他们,“现在破四旧,干爹干妈这都是封建遗毒,要被打倒的东西。现在我们自己知道亲近就行了,没必要再扩散出去让更多人知道。”
夏眠被她说服了。不过有了这一层关系,他两口子简直把程爱红看得如同眼珠子一样,在一次画画时,程爱红说她没看过轮船,夏眠决定立即带着宝贝徒弟兼干女儿去津市看轮船,吃麻花。
有出门的机会,程爱华及程爱军很羡慕,也想去。樊香就和程伯绍商量,干脆他们两人也带着孩子一块去好了。都是自己的孩子,要尽量做到一碗水端水。
最终找了一个星期天,夏眠夫妇及樊香一家五口全去了。他们坐车坐到市里下车,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个长长的队伍惊呆了。
这个队伍排到了几条街外,队里的人好多还带着马扎或者小板凳,一个个兴高采烈,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长队得有接近五千人。”戛眠估计。
干什么能排这么长的队伍呢?大家都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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