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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谊赛咱们都打过，没啥新鲜的，但新老校区学院一起打就有点儿意思了。你们老校区都是文科专业，什么艺术、外语、经济管理、新闻传播，男生数量有点儿少哦。”
谢文转冲他挤眉弄眼。
廖东抬眸：“少又怎么了？”
谢文转拿肩撞他一下，怪他不配合，转而道：“你们舞院能组起来几支篮球队？”
他反问：“打联谊赛一支不够？”
“打联谊赛，一支肯定够了啊。今天不斗舞，你这么凶干什么？”谢文转撇嘴，身体往旁边列了列，离廖东远了点，“但有句话怎么讲，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就像我们土建，男生多到用不完，球队自是优中选优，备用球员都多到能组一个连。”
“哦，选人组球队花十天半个月，那不用比了。”
谢文转气闷：“东哥，说话不带这么损的，你们舞院啥实力你不知道？一分钟组完队，练十天半个月，结果上场五分钟全趴下了，弱的跑不动。”
“别以偏概全。”廖东淡道。
谢文转两手抬起，比了投降：“哦，把你给忘了。是除了你，全趴下了。”
廖东埋头吃饭，没说话。
“感觉这规则有bug，明显对旧区学院不友好啊。你说说，如果舞院对上土建，这还咋比？而且，联谊赛好像还会有学院老师加盟，让老师带着学生一起打。”
“不一定会输。”
谢文转思路跳脱，当即惊叹：“你要以一打五？！”
“我说我要参加了吗？”
“就是，别参加了，东哥。”谢文转语重心长，“这联谊赛开的不是时候，正赶期末，各个院的老师基本都在校。就比如我们院，副院长郑拓、副书记闵华星、系主任刘开熠，全都在校内，随便挑一个都是当打之年。”
“嗯。”
“你别不信，这几位可都是沂川大学青年篮球队的，他们真的超级强。”谢文转斜靠在桌子上，拄肘撑着脑袋，“尤其是郑拓老师，不论是远投，还是上篮，就一个字——强！”
他比了大拇指，由衷赞叹。
廖东夹菜的手一顿，坐在对面的单妮见状，掀眸看了他一眼。
“什么时候篮球节？”他有点儿想参加了。
谢文转一拍脑门：“你看我，光顾着看规则了，没注意时间。”
廖东把自己的水挪到谢文转面前：“占住嘴，歇一会儿。”
他这边刚哄住谢文转闭嘴，对面的单妮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便携的手帕纸，抽出一张擦了嘴：“我吃好了，你们俩聊，我先走了。”
谢文转乖巧一笑，挥手：“单老师再见！”
身边人儿虽然神经大条，但到底不是傻，廖东想不出不突兀的挽留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挽着包离开。
他嫌弃地斜了谢文转一眼，埋头大口扒饭。
没眼色的某人狠拍一掌他的手臂，拉住摇动：“东哥快看，快快快，‘丹妮’腰好细啊。”
单妮穿了藏蓝色半身A字裙，哪怕上身是宽大的BF风衬衫，也难遮柳腰细到盈盈一握。
廖东收回目光，削了谢文转一眼，后者浑然不觉。
“Ohmygod！这是什么神仙！看那长腿，还有脚踝，绝了绝了。”
谢文转狂摇廖东的手臂，他手里的碗带着粥左右荡着，幸而不多，没溢出来。
廖东忍了忍，到底没忍住，直接抬脚踹了一旁的椅子腿儿。
他用了力，凳子一倾——
都是跳舞的人，对平衡的把控能力优越，谢文转反应灵敏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虚惊一场。
谢文转摸着胸口：“干啥呢，东哥？”
他面不改色，给谢文转示意手里的碗：“安静点儿，我在吃饭。”
“哦哦。”
谢文转乖巧地重新坐下，安静不过一秒，又癫狂了，掐住廖东的手臂：“我艹！快看快看！”
这话他听不惯，当下蹙了眉。
廖东扫了一眼窗外，单妮从车后座下来，因为要开车特意换上平底鞋。
SUV底盘稍高，故而显得她迈下来的那条腿，又长又细又直，格外擒人眼球。
廖东一脸凝重地看着身边快要发出土拨鼠尖叫的人，长腿一抬照着凳面的位置踹去。
他一脚蹬到谢文转的腰胯，把人从端坐的状态踹成扶桌半下跪的狼狈样子。
谢文转不明所以：“艹，你谋杀啊！”
“草在外面花坛，自己去啃，顺便清新一下口气。”
谢文转：“……”
廖东起身，将餐盘搁到回收清洗区，找老板娘报道上班。
谢文转跟过来，扶着腰向姐姐告状：“姐，管管你的员工，我差点儿命丧他脚下。”
谢文倩笑：“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揍，整天一副找打的样儿，得教训教训。我早想这么干了，廖东踢得好，让他长长记性！”
“老板娘，不谢。”廖东说完，睨了身旁的人一眼。
谢文转：“……”
-
沂川大学的篮球节分预热期、赛事期，热闹了半月有余。
篮球文化宣讲、球星模仿秀、板绘艺术展……
此外，校篮球社还联合校内其他多个社团退出新意十足的文娱活动，势要在沂大兴起一股篮球热，借篮球之机向青年学生宣扬运动精神，将他们从繁重的课业和实验中解放出来。
晚上十点半，廖东送单妮回家，路上告诉她：“我参加了篮球联谊赛。”
单妮一直对球类运动不太感兴趣，她在英国读研期间，经常见到陌生男女为世界杯、NBA、超级碗这些赛事的精彩直播彻夜不眠，如果支持的球队获胜，拥抱狂欢自不会少。
她虽不参与，但尊重并试着理解每一分热忱。
“是那天早上谢文转提到的篮球比赛？”
“是。新老校区学院捉对打，一战决胜负，最终选出四个院角逐奖杯。”廖东给她简单介绍，“从下周一开始比，一天四场，周五进行决赛。”
见她半晌不言，他主动填补沉默：“明天我们主场对阵机电学院，就在沂大旧区体院馆，你有时间可以来看。”
“我知道了。”她点头，既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廖东期待她像上次的毕秀表演一样，抽出时间前来一看，给他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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