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娜白了他一眼，接下了，轻声说：“我去办公室喝的啊，就在边上。”
“你真的挺厉害的。看你的模样，一点也不困呢。”林小虎有些好奇道。
“怎么会，我白天睡了的。本来今天就是晚班，都习惯了。”
“护士也挺辛苦，芳芳姐平时都是早出晚归的，碰到什么特殊事情，还得加班。”
“你才知道啊？不过大家都这样。时间长了不习惯也习惯了。”
“怪不得有的医院里的护士脸色不好看，原来都是累的心情不好。”
“那也不是，其实，有些时候，是挺烦的。本来，有人生病，尤其是那些比较严重的，家属都比较着急。而我们呢，打针、挂盐水、提醒吃药，甚至还要导尿……所以呢，心情可能也好不到哪去，一碰上着急的不讲礼貌的家属，我们也就爱理不理了。虽然也明白，他们可能是因为着急才会这样。可我们也是人，也会情绪不好的。所以，碰上像你，先前你很不礼貌，所以我看着想抽你，可你现在好了这样讲礼貌、又客气的，我们的服务态度也会好些。”
“导尿？”林小虎笑得好开心，但有些不是很明白。
李娜娜惊讶的看着他，道：“不不知道？芳芳回去没和你说起过？我们经常干这些事的啊。”
林小虎摇摇头，道：“她不怎么和我说她工作上的事情。”
“那她也一定很少问你工作上的事情吧？”李娜娜笑得有些诡异。
林小虎点点头，说：“是啊，她平常不怎么关心那些的。哎，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李娜娜笑道：“贤妻良母呗，芳芳可是个好女人，懂得男人主外，女人主内的道理。”
“哈哈，现在好女人可不一定就得这样定义，有很多都是反过来的，家庭照样和睦。”
“嘻嘻，反正芳芳就是个传统的女人，你可别辜负了她，不然……”李娜娜说着朝他示威的举起粉拳。
“知道啦。”林小虎笑了笑，道：“刚才问你怎么导尿的，你还没说呢，和我说说吧，也让我长长见识。”
“就是拿根管子，从尿道里通进去，直接连到膀胱里。外面连着一个塑料袋，这样，躺着不能动的病人就不用起床去小便了。”
“就是那个？”林小虎指指床下挂的塑料袋。
“嗯。”
“那男的也是你们导？”林小虎有些吃惊道。
“当然是护士做了，医生还会来做这事？”
“那……要是……”林小虎突然想到了：要是人不能动，可意识清楚的，那漂亮的护士去导，岂不是？
林小虎虽然没说。但李娜娜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脸突然红了，说：“林小虎，你才装好多久，就使坏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呢。”
林小虎忙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偶尔想到。”
“哼，算了，没关系的。林小虎，你平时应该是四处跑的吧，有时候问芳芳你怎么不来接她，她都说你有事。”
“做生意的哪个不是劳碌命，想赚点辛苦钱，就得满世界乱转。”林小虎很配合的转换了话题。
“你还算劳碌命？有钱的大老板啊，双水现在你也是数得着的老板了。”
“钱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劳碌哪来钱啊？再说了，也不是什么大老板，混混日子而已。”林小虎很是谦虚。
“唉，我也天天劳碌啊，可怎么就没钱呢？”
“呵呵。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你比他好多了。”林小虎指指床上的伤者，接着说，“你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入，还有养老保险。住房公积金，失业保险，等等，可他，什么也没有。”
“嘻嘻，不对，他家里有田地，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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