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转身，默默走了出去。
狭小的空间，就连空气都是闷闷的，像是裹了层塑料在脸上，出来后，她扶着楼道里的栏杆，深吸一口气。
顾青珩跟在后面，背靠着栏杆，微笑着看着里面。
“哎呀，人还真是复杂呢~”
温欣半趴在生锈的栏杆上，托着下巴，慢悠悠地看他一眼。
他一歪脑袋，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你说她到底是爱自己的姐姐，还是不爱自己的姐姐呢？”
说到这里，他抬起一只手捏住下巴，低头作出沉思状。
温欣转过身，和他一样靠着栏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小志的死，王玟或许不是直接加害人，但那里面一定有她的默许和纵容。
温欣忍不住抬起头，又用力吸了口气。
多年在外游历的经验告诉她，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的。
王婉需要人照顾，而照顾一个没有工作能力的人需要金钱，她只是做了一个选择。
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温欣呼出憋着的那口气，攥紧的拳头微微松开。
顾青珩还在旁边碎碎念，像只玩着猫球丁零当啷吵闹不堪的猫。
什么爱与不爱，颠来倒去，逃不过现实的狰狞。
“你这个姿势有点做作。”
她斜睨着顾青珩，忍不住吐槽。
顾青珩顿时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看过来，“什么嘛？”
温欣耷拉着眼皮，定定地看着他，他又笑起来，抱着手臂，脚尖一点一点，嗔道，“且，那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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