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为，好多软件和论坛应该加强自身管理，不能为了资本逐利就默许或者纵容类似的事情发生。资本家钱赚再多，万一像这样的人多了，社会上的可用劳动力就会变少、社会环境恶化……到时候你还怎么赚钱？
有的认为不能歧视艾滋病患者这一群体，像她那种败类毕竟是少数。毕竟还有很多因早些年医疗设备不成熟、急救输血导致的感染；还有那种母婴垂直感染长大的、洁身自好的人云云……
虽然不能对以上言论轻易站队，但比较明显的、好的方向是，无形之中约束了那些追求人伦刺激的人，让他们谨慎了许多，社会风气暂时得以净化。
毕竟再怎么追求刺激，他们也是眷恋这个红尘世间的。这都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能轻易染病去死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冬凌在得知了魏延春和孙媛的结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是默默地坐在姬离对面，一言不发。
陪他静坐一会后，姬离就站起身来，严肃地说：“冬凌，我再次认真的跟你说一遍——一定不要再去伤害无辜女性。同性恋不是错，但要是以此去骗人，那你可就要小心报应了。”
冬凌苦笑了下：“放心吧，我绝对不会那样做了。好歹我也算是死里逃生，离开了胁迫我的渣滓，还没被染上病……而且男同这个圈子我比你更为了解，本来以为自己找的已经足够可靠了，但目前看来……我今后还是独善其身吧。如果以后觉得太孤单了，就去找个愿意跟我形婚的女同一起领养个小孩，相伴度过余生。如果实在找不到这样的人……那我就给自己找个养老院，估计也会过得不错。”
“你能这样想就好。”
姬离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真的对他这么放心？】小系统还是觉得隐约有些不太靠谱。
毕竟，人心易变啊。冬凌本质上又是个男人……
姬离坦然答道：“当然不会对他是十足的放心，不过只要有吴正道、唐晓秋这样的人在，他就别想再乱来。而且我也准备跟他们再强调一遍，对于二次犯错的人，势必要对其进行更严厉的打击才行。”
还是那句话——“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请好自为之。”
*
初夏来临之时，在以薛心珠和郭淑君为首的女□□业强人的号召奔走下，“破雾商务调查公司”得到的资金支持、人力支持也都有了质一般的飞越。
宣传海报和MV宣传片也找的广告行业里的女性相关从业者，拍出来、完成之后的效果都足以引起大多女性的共情。
“母亲、妻子、女儿……抛开那些身份枷锁后你会发现，首先，我们是一个大写的’人’。”
“太为身份所束缚，就会活得太隐忍、太牺牲，也会不够快乐。”
“你所得到的，对得起你所倾心倾力付出的吗？”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只有亲手拨开眼前的迷雾，才能把未来的路看得更清楚！”
“……”
找了当下正热的青年、中年实力女演员演绎之后，那些公益性概念短片更是引发了一波灵魂质问和思考：
我是谁？
我在做的，是别人希望我成为的我，还是真实的我？
我应该是谁？
……
在这样的现象级思考之后，慢慢的，有更多的男性和女性转而投身到这一事业中来了。
“破雾”公司对外宣称说，无论是想兼职还是想全职，只要愿意来为此出一份力，都会被热烈欢迎，都会在经过初步考核后，被分到合适的岗位上去。
当初创业初期，之所以荤素不忌、来者不拒，是因为囊中羞涩，且关系网相对单一。合作不成的话可以痛快地结账换人，但现在已经走正规路径、要签订就业合同了，那就还是要更加规范化、尽可能地不被挑错才行。
因为在推行事业的过程中，其实也不乏批判性的声音：
比如说太过夸大女性群体的痛苦，男人也很困难艰难；比如正是因为把这种家庭琐事过于放大了，才会导致日子过得很不幸福，人生的智慧在于大智若愚；再比如，这样极端的女权思想，会导致性别对立，势必会引发行业性歧视和性别歧视，不利于社会稳定与和谐云云……
但实际上，姬离他们主导的这个公司实打实的、无形之中解决了大量失业人员、闲散社会人员的就业问题，也让更多参与其中的人，有了更多更切身的同理心。
因此，主流与官方对此基本上是明面上各打五十棍子，既不倡导也不阻挠，但背地里都给予了绿色通行证。还偶尔会牵头发起一些圆桌谈论，或者类似的鼓励规范性创业的红头文件补充说明。
在这样几乎等同于默认的情况下，类似的、相关的女性公益组织纷纷也抛来橄榄枝，隔三差五就进行联动性活动或者公益性质的演讲。
这座城市里的女性们，看起来终于不再是一脸苦大仇深，走在路上的精神面貌也好了许多。
破雾公司被授予官方荣誉称号，唐晓秋、吴正道也被点名表扬……
在来自五湖四海的求助信件、邮件、电话越来越多之后，三人决定在其他城市创立“破雾”分公司，并按照当初承诺的那样，拿出一半利益中的一半去创建女性互助类型的公益组织，还有一小半资助贫困山区建立女校，让更多年青一代的女性能跟读上书、改变自己的命运。
又是一年春季到来，春风和煦，绿意盈然。
空气里的尘埃在阳光的照耀下，也闪着薄薄的金色光芒。
它们努力地往上翻滚着，翻滚着……
姬离推开办公室的门，站在扶手旁俯视着楼下那些一脸严肃、忙里忙外的员工们，好似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和吴正道、唐晓秋。
这一路风风雨雨走来，承担的压力和阻力实在是非常人所能想象。
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做到了！
“老板，你在发什么呆呢？”唐晓秋走过来打趣道。
吴正道酸溜溜地扫视了一圈，然后说：“该不会是看上咱们公司哪个新来的小伙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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