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立刻沿着他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碎魂”已经转回头，用复杂的目光看向柳一，同时低声问道。
“那也是你的底牌吗？”
柳一愣住了，他在说什么，什么底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刚刚还在给他科普所谓的“源族”的事情的“碎魂”，此时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某种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一样古怪。
“和你没有关系？”
“碎魂”看到了柳一同样疑惑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反问道。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如果你觉得在那座楼上有什么可能和我有关系的话，那你完全可以放心，那上面没有任何人或者其他事物和我有关系。”
柳一摇了摇头。
“真的？”
“碎魂”皱着眉头，再次反问道。
“我来到这里还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楼上的人或者其他事物，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你可能是看到了什么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甚至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一加重了语气，冷冷地说。
“我看到了……”
“碎魂”正准备说出来，突然一停顿。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柳一眼神微微凝固，直觉告诉他对方想要隐瞒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但即使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也无可奈何，初号姬的读心能力对其没有作用，而自己想要用武力逼迫他说出来，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
楼上，空洞的窗口旁，“刘鑫”捂着胸口，静静的靠墙站在那里。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红级的‘源族’出现了，而且还是纯净的个体，是因为那个控制雷电的人类所释放出来的能量吸引来的吗，还是说，被我吸引过来的？”
他眯着眼喃喃自语着，然后抬起手，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从掌心渗透出来，逐渐凝结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晶体。
然后下一刻，这红色晶体从最中心一点开始，一抹淡淡的橘黄逐渐向外蔓延开来，片刻之后，便扩散到了晶体的外表面上。
“本想再积蓄一段时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只能提前进阶了。”
……
“无所谓，反正我会明白的，看起来你不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柳一收起椅子，站起身，手中“炽烈”再次召唤出来。
在他看来，聊天时间结束之后，接下来该进行的就是战斗了。
正好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
“不……”
“碎魂”向后退了一步，充满警惕的看向柳一。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愿意，之前的话题我们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我们可以站在同一战线上，没有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话语中明显的讲和意思，柳一自然不会听不明白。
但柳一不知道的是，对方并不是因为忌惮他才会这样说。
“是吗？”柳一轻声说道，然后猛地将手中的长矛抛向对方。
“当然。”后者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抵在矛尖的位置，瞬间将长矛停了下来，并且也没见他做出什么动作，长矛就完全凝固在了半空中。
“生存是任何生命所考虑的第一原则，在这一项原则之下，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商议的，如果你想打一场，任何时候都可以，不过不是现在。”
“碎魂”手指一点，长矛瞬间沿着原路反射向柳一。
一把接过长矛，柳一整个身体向后退了两步，心里如同波涛汹涌一样，思绪涌过。
对方一定是在忌惮什么，也许是某个人，也许是某样事物，甚至不能排除楼上有和他一样的存在的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心里一定是很担心出现鹬蚌相争的局面。
柳一还需要试探一下。
“你说那些丧尸和你们是同样的存在，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它们的‘源质’含量和纯度太差，大部分甚至无法凝结成晶体形态，即使凝结出来，也不过是白色的而已，白色的‘源质晶体’只是破碎的精神碎片，就像是死掉的人一样，只有经过长时间的自然重组进阶，才能达到基本的黑色状态，但黑色状态虽然有意识，但也是无法进行交流的，真正意义上的‘源族’，是红色以上，有自我意识，有理智，有智慧，才是真正活着的。”
“你说的我又听不懂了。”
柳一吐槽道。
不过当“源质晶体”这个之前只在自己的系统里看到的词语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柳一心里还是猛地震了一下。
黑色的源质晶体，柳一甚至近距离接触过，印象非常深刻。
“我们‘源族’和其他生物不同，没有死亡这种概念，作为生命核心的‘源质晶体’是唯一的核心，当这个核心被破坏之后，意识就会消散，等待机缘巧合之下碎片重新组合，然后新的意识就会产生。‘源质晶体’的等级表现在其颜色外观上，白色和黑色是最低的两个颜色，再往上是红色等等颜色，无论是什么等级的，晶体溃散之后都只能从白色开始。”
“我还是听不懂。”
柳一撇了撇嘴。
“你们人类的语言真是难以表达，这么说吧，它们的‘源质晶体’是白色和黑色，证明他们还没有完整的意识，只不过是被‘源质’驱动的没有灵魂的身躯而已。”
“所以呢？”
柳一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放出狂热的光芒。
“被‘源质’驱动的身躯会本能的相互靠近，吞噬彼此，以提升纯度，谋求进阶。”
“碎魂”紧接着说。
“也就是说，这些丧尸会本能的吞噬彼此，然后进化成更高等级的丧尸？”
柳一愣了一下。
“不，不仅仅是丧尸，或许还包括异能者……靠，医院附近的这些变异丧尸，该不会都是你吸引过来的吧？”
“当然不是！”
“碎魂”斩钉截铁的说。
“你竟然会这样想，难道你看不到我是怎么凝结出身躯的吗？”
“也就是说，在这里还有另一个……”
柳一愣了一下，然后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没错，这里还有另一个我的同族，可惜我不会带你去和他来一个三方会谈，毕竟我刚刚才拥有意识，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成为同族的组成部分。”
“碎魂”冷冷的说道。
本以为今天时间能稍微多一点，把昨天欠下的一章补上，接过今天比昨天还忙，又得拖到明天了，明天一定三章奉上，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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