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有没有打过你的主意，对吗？”
秦凡平静的补充，岳灵珊嗯声点头，那声音好似蚊鸣，秦凡要是不注意听都听不到。
“你不是不信我说的，为什么又这样问。”秦凡好笑道。
“你别多想，我，我，我的意思是假如，没别的意思……”
岳灵珊俏脸泛着红，磕磕巴巴想辩解。
秦凡定定看了她一会，用无比平静的语气道：“不会。”
不会吗？
岳灵珊觉得自己的臉更烫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想打人，更觉得丢人，不知怎么面对秦凡。
真是的，干嘛要问这个，丢死了。
怎么办，怎么办，哎呦，头好晕，是喝醉了吗？一定是醉了。
“怎么回事，头好晕……”
岳灵珊眼睛迷离，身子晃了晃，想歪到一旁的草丛上。
“怎么了？没事吧。”
秦凡下意识扶住了她。
有事，你扶着我还怎么醉？
岳灵珊不好意思面对秦凡，也不应声，眼睛一闭，装作自己真晕了。
喝醉了吗？
秦凡正疑惑岳灵珊酒量应该没这么浅，见她睫毛颤动，明显装的，不由轻笑着摇摇头，也没揭破。
“窖藏的酒，后劲足，休息一会就好了。”
秦凡柔声说着，顺势将岳灵珊轻拥在怀，让她枕在了自己腿上。
察觉秦凡的举动，岳灵珊差点没忍住醒过来，不过发现秦凡并没有做什么，她又忍住了，但即使如此，她心中也慌乱的不行，她还从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这样親密的接触，心颤颤，臉发烫，不知要不要醒过来。
阳光暖暖，晒在身上很舒服，岳灵珊觉得有点喜欢枕在秦凡身上了，心中更不知道要不要醒过来了。
臭家伙要是有什么坏心思，就醒过来揍他。
岳灵珊小拳头攥的紧紧的，这般想着，也没有在醒来的心。
与不好意思面对秦凡相比，岳灵珊觉得装醉才是最佳选择。
唉，刚刚真是笨死了，怎么就问那样的问题了。
等一会，就可以装作什么不知道醒来，也可以把喝醉了当理由，忘了刚刚的事，不，压根没有那件事。
这般想着，计划着，岳灵珊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听着岳灵珊渐渐平缓均匀的呼吸，秦凡心中好笑，装醉也可以睡着，也太不把他当男人了。
不过感受着岳灵珊对自己的亲近感，秦凡心中柔柔，手指轻缠着她的秀发，嘴角也不由泛起丝丝笑意。
他骗了岳灵珊。
华山派这么近，他又怎么会没有打过岳灵珊的主意。
岳灵珊正值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爱情充满好奇和向往。
一旦爱了，便至死不渝，是秦凡遇到的所有女人中，最容易得到的。
无穷尽的重复中，呆在秦凡身边最多的就是她了。
虽然以各种方式和岳灵珊相处过，却唯独今天这种方式未曾有过。
秦凡已经修心养性很久，也很久没来过华山派，今天来这里，只是想喝酒了，记起华山有好酒便来了。
每天都会重置，看似美好，却也是一个没有未来，无法逃出的牢笼。
在这个牢笼，在怎么喜欢一个人，也无法谈恋爱。
在怎么爱她，在怎么想和她在一起，也要是承受第二天被忘记的痛苦。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绝望。
所有的期待，都会转变成折磨，让人绝望的折磨。
人力有穷，身体会永远年轻，记忆却似一点点堆起的沙堡，随时有着坍塌的可能。
秦凡因此绝望过，绝望的入了魔，没有了希望，他只想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悟过来，之所以绝望，是因为有期待，期待越大，绝望越大。
从那一天起，他对于未来在也没有了期待，也为了抑制自己某些疯狂而肆意妄为的想法，开始将重心放在别的方面。
在这段岁月，他读遍了能找到的所有书。
练会了一本又一本武功秘籍。
学会了所有的乐器。
练过字的宣纸，可以盖起高楼。
雕刻过的木材，可以建起宫殿。
更绑着“杀人名医”平一指学会了他的所有医术。
无尽的岁月，秦凡学会了太多東西，他也借此磨砺出无比强大的意志力，渐渐约束住了心猿意马，自此后，他心随意动，身随念走，过着单调，简单，对他而言又无比充实生活。
繁华落尽，再回首。
秦凡一时竟有大彻大悟之感。
应该是最近佛经看多了。
秦凡心中好笑，放下屠刀的魔，是佛还是魔呢？
……
阳光渐落，篝火余烟缭绕，烤架上野鸡和野兔也早已熟透，散发着阵阵芳香。
岳灵珊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由全身一僵。
“醒了。”
秦凡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啊……之前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
岳灵珊一臉迷糊样的起身坐好，抬手揉着眼睛一副我是谁，我在哪的模样。
秦凡心中不由暗叹，每个女人都是天生戏精。
“不记得了吗？你喝了酒，还醉了。”
秦凡也没有揭破，配合着岳灵珊的演出。
“是这样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岳灵珊揉揉脖子，仿若刚发现天黑一般，慌乱道：“天都黑了，师兄们一会该来找我了，我先走了。”
秦凡平静的点点头，也没有挽留，他今天只是想喝酒而已，岳灵珊来本就是意外。
目送岳灵珊离开，秦凡活動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身子，又捡了一些柴，打算将篝火重新点燃。
正点着火，秦凡又听到了脚步声，以为岳灵珊记起她那俩鸡腿又回来了，也没在意。
“请问，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姑娘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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