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真有图安部落？”
不等高要开口，一旁的庞副将颤声道。
“是，小人亲眼所见，从这里出去，还有两座不足百米高的山包，那山包之后，便是草原，我们发现的图安部落就在草原上。”
回报的斥候兴奋道。
听着眼前斥候的叙述，庞副将忽的转身，看动作似乎是在擦拭眼角。
高要看他一眼，又看看身旁的斥候道：
“辛苦你了，休息去吧。”
“是。”
斥候答应一声，行礼之后，匆匆去了。
高要看看山谷北侧的出口，又看看身旁已经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虎卫军士。
两日的不眠不休的急行军，虽然中间有过两次休整，但是总共不到一炷香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他们恢复体力。
大秦军中最精锐的虎卫军，此刻，根本不像是大秦的王者之师，倒更像是刚刚从战阵上逃下来的残军。
“将军？”
稍稍平复了心情的庞副将察觉到高要神色变化，小声唤道。
高要看他一眼，制止了庞副将想要唤醒众军的念头，淡淡道：
“让他们再休息一会儿吧，过了这次，他们再想睡个安稳觉，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闻言，庞副将身体微颤，沉声答应。
……
心里盘算着时间。
一直到正午时分。
高要才让庞副将叫醒众人，率军走出山谷。
翻过两座不算高的山丘。
映入五万秦军眼中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匈奴人的草原，图安的草原！
注视着眼前无边无际的狂野，高要手心无意识的握成一团。
“啊！！！”
正当高要注视着眼前草原怔怔出神的时候。
身旁忽然响起庞副将的吼声。
高要看他一眼。
自然知道庞副将心头的积郁。
身为守边将领，驻守边城十年。
却对匈奴铁骑无数次践踏大秦边关城池无能为力。
守关十年，匈奴亦或图安铁骑，在大秦边境掀起无数烽烟。
所过之处，尸山血海，白骨累累。
数十万大秦子民惨死在匈奴铁骑之下。
这对一个守边将领来说何等讽刺？
若是军力允准，多少戍边将士做梦都想策马扬鞭，踏破匈奴河山。
如今，自己就站在图安的草原上，又怎能不让庞副将心神激荡？
半晌。
庞副将终于平复下来，扭头看向身旁双目如星，淡然注视北方的高要，忽的双膝跪地，颤声道：
“高将军，末将庞虎，今生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要看他一眼，微微颔首。
接着，扭头看向一旁同样面色兴奋的五万虎卫，朗声喝道：
“你们是大秦踏入匈奴的第一人，对于那些屠我边民，杀我手足，辱我姐妹的出生，我们要做的，唯有杀！”
“杀！”
“杀！”
“杀！”
五万虎卫齐声应道。
……
战刀出窍。
映照着无数年轻的虎卫军士的面庞。
万道冷光冰冷彻骨，似乎将整片草原切成两截。
……
短暂的振奋之后，高要神色渐转清明，他看看身旁的庞副将，沉声道：
“庞副将，派出斥候，再探图安部落的防卫。”
庞虎一怔，有些不解道：
“将军，我们有五万军士，为什么不直接冲杀过去？”
按照他的了解，图安人大都以部落为主，一般的小部落不过四五百人，这点军力，在五万秦军精锐面前，几乎坚持不了两个喘息。
高要看他一眼，眼神骤然变冷道：
“就算对方不足五百军士，但你能保证，那五百人一个人都逃不掉么？一旦有人逃脱向图安王庭报信，那等待我们的，就只有近二十万图安主力的合围，庞副将，你有把握，以五万步足应对二十万的骑兵么？”
闻言，庞虎顿时反应过来，想想被人围歼的绝境，身体不由一冷，再不敢多做辩解，慌忙领命而去。
（PS：求个花。顺带说一句，这是小说，不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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