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虽是个女子,但心里却是个十分有主见的人,面对包文星“感情”的炮轰,丝毫没有影响。
“包文星,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替你改口供了?别痴心妄想!你杀了人,就该受到惩罚!”顾兰恢复理智,冷声道。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杀人,没有杀自己的父母!”包文星激动道:“如果我真杀人了,那行刑当日就该被砍了头!可老天却让我活了下来,还降下了六月飞雪!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是被冤枉的!比窦娥还冤呐!”
顾兰一震,良久沉吟道:“好,既然你说老天都帮你,我就给你一次机会!我会去证实案发那日,你究竟有没有去喝酒!如果没有,我会让人写状子,替你到衙门口喊冤!可若是……”
“若是假的,我愿当你面,一头撞死在这墙上,去地府找我父母请罪!让阎王爷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包文星心一横,发誓道。
“好,我就暂且信你一回!记住你自己说的话!”说完,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包文星,转身快速离开了牢房。
约莫到了傍晚时分,张来面色难看地前来,身后跟着两名衙役,不情不愿地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
“包文星,走吧!”
包文星看了眼张来身后,面容不善的衙役,心头一惊:“去哪儿?”
“还能是哪儿?当然是上公堂啊!”张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有福气,娶了一个肯为你冒死喊冤的贤妻!”
“顾兰?”包文星心头一暖,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证实了。
张来见包文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禁喝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包文星在两名衙役的押解下,走出了大牢,然后又七拐八拐地来到公堂。
他还未来得及环视一眼公堂,就被一声震耳的惊堂木所吓到,只见县令吴青端坐在公堂之上,板着一张脸,冷冷地瞪着堂下的包文星,喝道:“大胆包文星!还不速速跪下!”
跪下?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下跪于他人!现在倒好,居然要我朝那狗屁县令下跪!可真是亏大了!
包文星想着,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下跪,“小民见过吴大人!”
“包文星,你可知,今日本官为何要再次升堂审问你吗?”吴青问道。
“小民听狱卒说了,说是我媳妇拿着状纸到衙门口喊冤了!”包文星道。
“你既已知晓,本官就不再多问了!包文星,此案已证据确凿,本官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思,反正,人早晚是要死的,何须在乎什么时候死呢?”吴青面无表情道。
包文星一惊,看样子,这狗官是不想他翻案呐!
“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人虽固有一死,可也不能带着污名而死!再说了,若我真该死,那日在刑场,老天就已收了我了!可偏偏天显异象,六月飞雪,还一道闪电,将我劈活了!大人,你说,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老天有眼呐!”包文星好笑的望着吴青道。
吴青一愣,有些心虚地拍下惊堂木,喝道:“包文星,你别给本官扯别的!本官就问你,认不认罪?”
“不认!”包文星毫无畏惧地对视吴青,转而又看了眼一侧的书案,和站在公堂两侧,寥寥无几的衙役,道:
“大人,你这是在升堂审问?”
“你什么意思?”吴青眼睛一眯。
“大人,我虽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升堂问案,得有师爷在场笔录,而且衙门打开,供人围观,已示您的公正廉明!可是如今,你却衙门紧闭,师爷不在也就算了,就连两侧的衙役,也就四五个,而且时辰不对!莫非吴大人,你想严刑逼供不成?”包文星挺直了腰板道。
“你胡说!”吴青身体一颤,显然是被包文星说中了!
“吴大人既然认定我在胡说,那你抖什么呀?难不成,你心虚啦?”包文星嗤笑着,抬眼看向悬挂在头顶的牌匾,大声道:“吴大人,你头顶悬着的光明正大,可不单单只是一块牌牌匾,还是举在你头顶的神明!它可在看着你呢!”
包文星话音一落,牌匾鬼使神差般地掉落而下,“砰”地一声重重砸在案上,险些砸到了吴青的脑袋!
吴青当即吓得面色惨白,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衙役的提醒,才颤抖着摆摆手,命人将包文星押回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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