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知州一愣,忙道:“当然当然,包兄弟问就是了。”
“多谢曹大人!”包文星看向那妇人,问道:
“死者是你的相公?”
妇人哭着点点头:“是!她是我相公。”
“你是何时发现你家相公上吊的?”
“就在你们来我家之前没多久。”妇人哭道: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会上吊自杀!”
包文星皱眉,眼神凌厉的看着妇人:“怎么?你相公曾有过自杀的念头?”
妇人抹着眼泪,抽泣道:
“他身体不好,家里的积蓄基本都拿来给他买药看大夫了!眼看,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我,所以,常常自责地说,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的。”
“你之前不在家去哪儿了?”包文星追问。
“我去集市买菜了,他说晚上想吃鱼,所以我就去买了。可……可谁成想……”妇人再次失控地哭了起来:
“原来,他只是想支开我,好上吊自杀……他为什么这么傻啊……为什么……”
“你相公得的是什么病?”包文星又问。
“是肺痨。”
“这个病又多久了?”
“快半年了,一直卧病在床,怎么也治不好。”
“半年?”包文星略作思索,又问:“你相公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渔夫。”
“最近半年,可有出去捕鱼过?”包文星问。
妇人摇摇头:“没有,他几乎都不出门。”
“你撒谎!”包文星喝道:“你相公根本就没有病,而且,也不是自杀!”
妇人面上的神色一紧:“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要撒谎?你说我相公不是自杀,有何证据?”
“证据?”包文星冷冷地盯着妇人藏在袖子里的双手,道:“证据,就在你的手上!”
妇人陡然一惊。
“手上?”曹知州困惑地看向那妇人,对她道:
“把你的手伸出来!”
妇人浑身微颤,迟迟不愿将手伸出!
钱伍见状,大步上前,强行撸开妇人的袖子,赫然,三道清晰地抓痕,出现在众人眼帘!
“这个……这个是……”曹知州惊愕,看向包文星,推测道:
“难道说,是这妇人亲手勒死了他家相公,再伪装成自缢?”
包文星点点头:“没错!除了死者的指甲缝隙内残留的皮屑外,再就是他脖颈上的两道深浅不一的勒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包文星指着身侧的凳子,对曹知州和吕文中道:
“来,曹大人、吕大人,你们看这凳子!”
曹知州和吕文中齐齐看向凳面,不解地问道:
“这凳子有什么问题吗?”
包文星道:“你们刚才没发现,在死者被放下悬梁之前,他的双脚离凳面足足相差了五公分!就算死者踮起脚尖,这脑袋也根本无法伸进绳索,又怎么会上吊自杀呢?”
曹知州微微点头,但仍有疑问道:
“可是,仅凭她一介女流,又是如何把这么重的尸体,套上悬梁的呢?”
“这个很简单!借用悬梁就可以做到!”包文星道。
“借用悬梁?”众人一怔。
“没错!只要事先将绳索套在死者的脖子上,然后将绳索地另一头绕过悬梁,在用力一拉,这样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尸体挂上去,伪装成自杀!”包文星解释道。
“原来如此!”曹知州恍然的点点头。
“好个毒妇!竟然谋杀亲夫!来人呐!给我把这恶妇抓起来,择日严加审问!”吕文中大声喝道。
“是!”衙役应声而上,不顾妇人的挣扎和叫喊,强行将她拖拽了出去!
包文星看了眼那妇人,又环视了一眼整个房间,对曹知州,语气平平道:
“曹大人,既然这个渔夫已经死了,那我们就走吧。”包文星说着,不再给曹知州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出了渔夫的家。
曹知州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吕文中和钱伍,快步跟上包文星!
钱伍望着包文星和曹知州离去的背影,十分不解的问吕文中:
“大人!这曹知州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这包文星啊?”
“怕是,他已经确认了这包文星的身份,才会如此!”吕文中沉声道。
“您是说,这包文星是如假包换的按察使?那……我们……”钱伍有些慌乱道。
“莫慌!”吕文中盯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这包文星也不过是沽名钓誉,这不,他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大人说的没错。”钱伍点点头,但仍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大人,那这妇人该如何处置?”
吕文中眼睛一蹬,“这种事还用我来教你吗?”
钱伍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赔笑道:“是,小的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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