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弟....”
zui唇微张,杜维善开口了。只是这一开口,却是不知何言以对。
“失信,便是失败。杜先生,你不需要废话了,老老实实的待着,跟我回去吧。”杜衡说完就懒得搭理杜维善了,他目光看向挡在杜维善面前的天地玄三人,先前冷色的脸上立马就勾起了一抹笑意,语气也是淡了许多,“三位,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打交道了,我的风格,你们是清楚的,可以再一再二,但绝不会再三再四。要么,你们转身立刻走人。要么,你们就留下来和这qun孤魂野鬼作伴。两条路,你们自己选,但你们要考虑清楚,有时候,踏错一步,就真的死了。”
段天涯沉默不语,陷入了沉思。一刀依旧那副表情,冷淡的很,看向杜衡的目光,虽有冷冽,但并无厌恶,甚至隐隐有一丝好奇。而海棠就干脆了:“人非鸡犬,岂能随意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姓杜的,你的能力,众所周知,却为何要与东厂搅到一起来,造下杀孽....”她似乎想要说服对方,可这一瞬间,却被打断了。
对面,杜衡带着微笑打量了对方一眼:“海棠呐....我今天过来,可不是听你说教的,而是来拿人的....不过,既然你开口了,那我也就随便说上几句吧....”
“嗯?你想说什么?”海棠严阵以待,面色严肃的看着那个抬步向他们走来的面色和尚的杜衡。
“不需要紧张,就当是朋友之间的聊天好了....”杜衡微笑着,边走边笑道,“其实我可以理解你们,我懂你们做的这些事情....”
“呃...”海棠愣了愣。
“谁也不是生出来就想听人调遣的,可没办法,有的时候,真的是时也命也,就像你们...如果没有遇到朱无视,你们现在在干嘛。早死早超生?流浪街头?青楼JiYuan?或是其他....总之,个人心中的苦痛,除却有同样经历者外,没人能懂得,哪怕zui上说的再好听...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一清二楚,千万不要怀疑...海棠,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待我这个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包括曹正淳、朱无视,乃至皇帝,我们都不是一路人...”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你在利用他们吗?我可以这理解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行事?就不怕yin沟里翻船吗....我看你一定是疯了,在说疯话....”
“人与人之间,都是互相利用的嘛。”杜衡微笑点头,仔细聆听,却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话语声调,从容不迫,一点不高,犹如两个好友的轻语。“说真的,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你,你离我远一点,你这变态!”
“明明是女儿身,为何总要男人装扮呢?”杜衡抬手,轻轻一抓,顺势而上,直接就握住了海棠拍过来的手掌,细细打量一番,不慌不忙道,“这般白嫩的皮肤,怕不是男人所能有的吧?而且,你也没有喉结....xiong部虽有束缚,但终究是不好的吧?会影响到....抱歉,请原谅在下的心直口快,并非有意的....”
“你这人....”海棠内心一凛,便是要抽手。但杜衡手上传递过来的力气太大了,她压根就挣脱束缚不得。而反应更快的,则是一刀。他目眸一冷,当下就是一掌拍出:“放开她!”
“一刀,不要动手!”段天涯吼了一声,但在他身边,一刀已然一掌拍出,径直的落在了杜衡的xiong口。
“这是....”
这一掌下去,就像浮毛落在水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反倒是一刀,拍出去的手立马就收了回来,往身后一放,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你看,不止我一个人吧?”杜衡挑了挑眉,松开手,看向一刀,许是无意道,“你喜欢她,对不对?”可无论怎么看,他面上那促狭的笑意,都是有意才对。
“一刀没有感情!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此时,一刀看向杜衡的目光充满了警戒,缘由便是刚才的那一掌。
他感官清晰,一掌下去,便好似接触到了千万锋利的钢针。那钢针微微上刺,一起一伏,含而不发。当时他便明白,杜衡的功夫只怕已经到了极高的境界,若是有心,单凭这反震之力,便能将他重伤。至少眼下的自己还不是对手。
“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说我的拳头大?”杜衡煞有其事道,“所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见一刀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杜衡就知道,和这人聊天,许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三人,目光安静,余光瞥了眼快要死绝的厮杀现场,叫停以后,他终于开始说话了:“好了,聊天结束了,你们也可以走了,不要拒绝我,我不喜欢被人拒绝,当然我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心的....还有,杜先生,愣着做什么?难道我们的约定不算数了吗?”
段天涯抬眸看着苏铭,目光里是最深的疑惑,海棠亦是如此。可她的关注点,则是在杜维善的背影上。义父说过,杜维善此人,绝不能交由东厂,如若不行,那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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