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唇边弥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小婉，放手。”
陆清婉咬着牙说：“徐凌，不许你耍流氓。”
她放开了捉住他的手，徐凌也依言松开了她的小腿。
陆清婉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修长的拇指轻轻地，松开了，却又流连到她的脚上，轻轻地一勾，便将她穿着的绣花鞋给脱了下来。
徐凌摘掉了她的罗袜，一只小小的玉足便暴露在空气之中。粉嫩的，如玉一般的白皙。
陆清婉蓦然地、咚地一声倒在了桌上，哈哈哈地大笑不止，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徐凌带着一点微微的薄茧的拇指有一下没有一下地划过她极嫩的脚心，带着一丝的懒散，淡淡地问：“痒不痒？”
陆清婉点了点头，咬住了唇，一双灵动的杏眼带着盈盈的水光，泛着红，睁得大大的，鼓鼓的。看起来尤为地勾人。
徐凌换了一只手，握住她的足，停了下来。另一只手垫在她出乎意料地倒在桌上的头上。
陆清婉慌忙之下也没顾上，原来方才咣当一声地撞在桌上，她的脑袋却一点都不疼。她眨了眨眼睛，心里简直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气到了。
“嫁不嫁。”
陆清婉不敢摇头，但是也没有点头。这个时候脑子一片空白，抽不出一点空隙来想别的东西，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点头，让他得逞了。
徐凌捏着她的足，不慌不忙地淡定地继续方才的劣行。
“徐、徐凌……别这样、放、放开我。”
“你欺负、人——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订在下个月月初，答应不答应。”
她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她知道吗？陆清婉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但是徐凌这样绝对世间仅有。
陆清婉流下了几滴眼泪，终于点了点头，憋得嗓子都快哑了。
徐凌挑了一挑眉，才松开了她的足，白嫩嫩的一小只，脚趾害羞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白里透红。握在手里，仿佛柔弱无骨，脚踝以上的小腿匀称而又秀致。
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
徐凌瞧着掌中的这只纤纤小巧的足，脑海之中蓦然地想起了它。纤纤玉笋，不外乎如是。这会应该放下的足，手跟粘在上边似的。还贴着丈量了一下。
小姑娘抹了一把眼泪说：“徐凌，还不快放开。”
男人握着她的足的模样，眼神幽深而又漆黑，沉着脸不说话，唇边的笑也淡了许多。只专注地盯着它看，那样子着实让人看着心里怪别扭的。
陆清婉只恨不得脑子里没有这段羞辱的记忆才好，也真想把这个男人踢得要多远有多远。可是他只要轻轻地捏着她的足，浑身都绵软无力了。
徐凌捡起了她的罗袜，一言不发地沉默地给她裹上。
他凑上去，亲了亲躺在紫榆木桌上的小姑娘，乌黑的发丝铺了一桌，肩上披着的襦裙已经凌乱地散开，露出一抹雪一般的白腻，酥软莹白，冰肌雪肤。
双目含着无边的春意，盈盈如水，精致的脸已经犹如云霞一般地红透了，唇瓣紧紧地咬着，贝齿微微露。呼吸微弱而又紊乱，细细地……
徐凌很想将人用力地拥入怀中，恶劣地欺负个够，把她自己引起的火给浇灭。可惜——他只能沉着脸，给她穿袜子，给她穿好襦，松掉的腰带也得拆开又给系好。最后，还有乱成一团的几条宫绦，这个，徐凌琢磨了片刻，也不知怎么弄。
小姑娘坐了起来，将散乱的宫绦重新系好，压平了翻卷的裙幅。
还……白了他一眼。
徐凌身体里虽还憋着一团火，但已经达到了更重要的目的，只是很满足地亲了亲她的手。
“子嘉很意外，小婉。”
男人低低地轻喃，似乎也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方才被逼急了对她做了什么事。不过才略一回想，他便微微地勾起了唇，犹如惊鸿掠影一般地，肆意地笑了，目如点染的漆星，刹那间绽开了绚烂盛若流星一般的光彩。令人移不开眼，只呆呆地盯着他瞧。
他看着坐在桌上的小姑娘，揉了揉她的头发。
“子嘉甚是，高兴。”
陆清婉将他置于自己发上的手扯了下来，一口咬了上去。此刻只觉得又恨又气，恨不得把人给咬下一块肉，让他疼上半天才好。但他长睡不醒之时，又很怀念他的亲昵，还有厚着脸皮求亲近的时候。
想着想着她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连血丝都没咬出来，就松开了口。
徐凌用另外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淡淡道：“咬了这么一口，让子嘉看了更能捉住你的弱点。小婉，你不舍得……下次要做些狠心的事，就不要心软。不要动一丝的善念。不然——子嘉会误会的。”
徐凌说到后边，自己不由地抿唇，淡笑。用拇指轻轻地擦过自己的唇，眼神幽深地盯着小姑娘看。
若不是他心底里一直念着她年纪尚幼……
陆清婉清咳了一声，双腿一伸，跳下了桌子。
徐凌脸上褪去了微笑，率先起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被拉开的门，挡不住的暖而刺眼的阳光，男人身姿修长而又纤弱，面容清隽，他站住了脚步，微微一侧头，淡声地说道：“小婉得备嫁了……”
他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浓浓的阴影，漆黑的眼宛如一点寒星，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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