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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亭先比他想象的还要快速融入这些人。
他的初中同学三教九流都有，但毕竟像他这样的学霸还是少数，更多的是普通学生和一些游戏人间的混日子的学生。戚亭先常和高职的学生打球，说话做事都合这些男生的性情，更何况他生的高大好看，什么游戏都会玩说话又有趣，一时间竟然比初中时候只会读死书的郁知更受人欢迎。
“知了，”林倩拍了戚亭先一张照，回来递了杯果汁给郁知，“你怎么和戚亭先这样的人玩的这么好的？”
郁知知道林倩话里的意思。
他和戚亭先原本应该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个努力读书准备考学，要通过高考这条路改变人生；一个爱玩爱闹精通玩乐，成绩差的不得了只能靠体育生的身份走个“捷径”，至于未来要做什么能干什么还不得而知。
说不上谁和谁做朋友是高攀，但怎么看怎么不是一条路的人。
“他人很好，我也很喜欢他。”郁知最后如实相告。
林倩并没有明白“喜欢”的意思，她叹了口气，“我也很喜欢他，不过他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郁知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像模像样地劝说林倩，“这才见了两次面就说喜欢，你以后会有真正喜欢的人的。”
“那你呢？”林倩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
没想到林倩瞪大眼睛，“你有？”
倒把郁知闹得有些慌，“我不能有？”
“不是……”林倩赶紧摆摆手，想了想，“是我们班的吗？”
“不是。”
“我就知道不是。”林倩一下泄了气，“我从初中的时候就觉得你和我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
“不说这个了，”林倩先岔开话题，“周子佳你还有联系吗？”
郁知摇摇头，“毕业以后就没联系了。”
联系是没联系了，但是他高一的时候还见过一次周子佳。
周子佳就是他初中最后几个月的同桌，成绩太差没考上高中，听说跟着认识的大哥当混混去了。
三中有一次社团课老师带他们出校门踏青，郁知一眼便看到门外的周子佳蹲在那里抽烟，周子佳也看到了他。
郁知有心和他打个招呼，但是自己站在队伍里又离他有一段距离，大喊大叫怪尴尬的，他略一犹豫，周子佳便已经没影了。
“他谈了个男朋友，”林倩神神秘秘地说，“比他要大几岁，去年考上了外地的二本，周子佳就跟家里出了柜，和家人大吵一架之后跟着人走了。”
“男……男朋友？”
“对啊，我知道的时候还挺吃惊的，”林倩说，“不过我觉得他男朋友看起来挺好，还能管着周子佳不让他打架斗殴什么的，反正挺好的。”
“唉……”林倩又叹了一声，“周子佳都有男朋友了，我居然还没人追。”
郁知那一点点怔愣又变得哭笑不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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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突然又觉得喜欢戚亭先这件事生出了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
同性恋不是那么多，但大概也没有那么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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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在晚饭后结束。
公交车上郁知已经因为喝多了一些果酒变得晕晕乎乎了，他装作不经意地学着前座的情侣把头靠在戚亭先肩膀上，戚亭先没发现他的小心思，还坐直了身子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知了你也太容易喝醉了吧，”林倩坐在后座凑过去和他们说话，“我只给了你一罐果酒诶。”
“我没醉，”郁知小声反驳，“就是有点晕。”
“那不是差不多嘛……”
“好了，别说话了，”戚亭先出言打断，“闭上眼睡会，不然更晕。”
林倩“哦”了一声坐回去，郁知也闭上眼睛，慢慢在摇摇晃晃的公车里睡过去。
谁知道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更晕了，被下车的台阶绊了一下又迎来瑟瑟寒风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郁知就靠着这份清明和林倩道别，又乖巧应付完在家里等他们回家的郁兰鑫，和戚亭先回到卧室他才放任自己瘫在床上，呜呜咽咽地说晕的头疼。
“去洗个澡，”戚亭先摸了摸他的额头，“睡一觉就好了。”
郁知浑身提不起劲，只有嘴巴还肯动一动，“你刚才也说睡会就好，起来更晕了，还渴。”
“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郁知点头，又拽住他的衣角，“如果妈妈问你别和她说我喝酒了啊。”
“好。”
郁知翻了个身，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林倩两分钟前给他发了消息——“我真的要成酷哥的粉丝啦！”“你睡觉的时候他怕你头撞到车窗一直拿手护着你诶！”“我感觉我看的言情小说的男主角都有了脸！”“早知道我初中多努点力和你们考同个高中了！”“酷哥真是太温柔啦！”
戚亭先端着水推门进来，“没碰见阿姨，放心吧。”
“哦……”郁知抿了口水，又听戚亭先说，“真的要去洗澡了，你早上还说今天要洗头，不然太晚了。”
戚亭先说话的时候皱了些眉头，要是不认识的人见他可能还会觉得有点怕。郁知便想起林倩叫他酷哥，又说他温柔。
这点温柔他占了好多。
郁知偷偷地笑起来，他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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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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