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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队的大巴在夜幕中开进校园。
戚亭先一行早在北京比完赛后就庆祝了胜利，回了三中总结了两句便各自解散回家。
他走了几步和队友分别，跑向自己教室，郁知在那里等他。
周六的晚上一楼教室已经走空了，只有他的教室还亮着灯光。
戚亭先走近时故意放缓了脚步，他目力极好，远远地便见到教室里那人一会低头一会抬头往窗外看，只是因着天黑只能从玻璃里看见教室的敞亮，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走到教室门口他才故意弄出点动静来，就见到郁知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冲向他，在他跟前一步又急急地停下。
两人没说话，没动作，对视了一会齐齐笑了起来。
祝贺的话早在手机上向他说过，最重要的人已经站到了他身前，那些赢球的细节对他来说也变得毫不重要。
他满心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想亲你。”
他又补充，“就现在。”
戚亭先笑容更甚，伸手摁下门口的开关。
灯灭了。
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他低头吻住了郁知。
下课铃声响起，四楼五楼留校自习的学生也下了最后一节晚自习。
郁知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甚至能听见教室外楼梯上的人群从高处鱼贯而下。
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从他们的窗户前走过离开教学楼，说话声也窸窸窣窣飘进教室。
但没有人知道这间漆黑的教室里，两个男生正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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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亭先背靠着墙壁，郁知被他抱在怀里，结束了亲吻之后他仍不想动弹，两人便以这个姿势依偎了一会。
直到他觉得有个东西正顶着他。
准确的说是感觉到两人的东西互相顶着彼此。
戚亭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松开环抱住他的手，嗓音发哑，“不在这抱了，回家吧。”
郁知“唔”了一声，身上却没离开，竟伸手向他腰间摸。
四月底的天气已经暖和不少，戚亭先他们本身又是运动员不畏寒，只穿了个件衬衫和宽松的运动裤，轻易地就被郁知摸到了他腰间的皮肉。
“乱来。”戚亭先按住郁知还想往下摸的手，“先回家。”
郁知乖乖地收回手，摸黑去戚亭先的座位上拿好自己的书包，和戚亭先一起走出教室，混在最后一批离开教学楼的学生中离校。
临近戚亭先住的小区有一段林荫道，夜里人少，郁知便和他偷偷地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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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亭先脱掉衣服去洗澡，连带着脱掉的还有腕带和肌肉贴。
他出来时裸着上身，郁知看着他腰背上露出来的青紫直皱眉头，“你受伤了？”
“比赛中间总免不了的，”戚亭先不甚在意，接过郁知手里的浴巾擦头发，“这些撞击伤看着吓人，过两天就没事了。”
郁知“哦”了一声，眼睛却还是盯着不放。
“真的没事，都不疼了。”戚亭先特意还向自己身上的淤青处按了按，吓得郁知一把拍掉他的手，“你轻点！”
戚亭先被他的反应逗乐，抓住他的手把人揽到怀里亲了亲，“别怕。”
他和戚亭先挨得太近，郁知想起了先前在教室里没做完的事，整个人有些热。
十六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诚实来说正是光靠着点物理摩擦就能起反应的年龄。郁知惯常住集体宿舍，宿舍里的男生夜里偷偷摸摸看的小电影他也知晓，他没什么感觉，直到他和戚亭先确定了关系胡闹过后他再看，便不自觉把自己两个人代入进去，才愈发面红耳赤。
但是尽管觉得羞耻，他依旧忍不住想要贴着戚亭先，恨不得和他再近一些。
戚亭先抱着他从额头吻到脖颈，手却一直安定地环着他的腰背，未曾逾越一分。戚亭先好像总是有个底线在那，不管是亲吻也好触摸也好，就算是两人互相抚慰的时候他总是能抗住那根线，绝不越界。
戚亭先有时候说他还小，说至少要等到成年。
郁知有些不平，十八岁这条划分是否成年的年龄线不经意间就把他和戚亭先分到了两边，但其实真正算起来戚亭先也只比上学早的他大了两岁而已。
他又有些忿忿地想拉戚亭先一起情|迷意乱才好。
他同戚亭先拉开一些距离，在男生疑惑的眼神里俯**，包住那一处已然被顶的鼓鼓囊囊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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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去洗漱间漱口，戚亭先过会才跟过来，亲了亲他头顶的发旋，“从哪学来这些的？”
语气平淡，倒不像刚才那个喘息不止的人。
“网上查的。”郁知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自己的眼角有些发红，一身蓝白相间的睡衣看上去还带着学生气，身边的戚亭先随便披了件衬衫，眉眼在冷白灯光下蹙着，与他竟像两个世界的人。
“网上说运动员的欲|望更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又少……”郁知顿了顿，“你不喜欢？”
戚亭先矢口否认，仍借着身高优势轻轻把下巴搭在他的头上，“我是怕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说什么？”郁知盯着他的眼睛，“说球队的板凳队员劈腿开房被抓？”
戚亭先哑口，半晌才点头，“你知道了？”
这种事本来不会对外泄露，但是郁知正学会逛贴吧的时候刷到了一个帖子，虽然这个帖子没过多久就被封删，只留下一些语焉不详的帖子。但郁知还是看到了，他又寻着线索查了一些新闻，便能确定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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