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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知裹着被子窝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看戚亭先还算有条有紊地收拾被他俩折腾的一片狼籍的床，屋里开了暖气，戚亭先只穿了裤子，上半身露出充满力量感的流畅肌肉，肩膀上还有一个他的咬痕，郁知脸上的热度迟迟下不来，又忍不住要一直盯着他看。
戚亭先把床单塞进洗衣机里，回来的时候重新给郁知接了杯温水，郁知接过，盯着那个红红的牙印还是有点心疼，“你疼不疼啊？”
“……我？”
郁知就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不说我都没感觉。”戚亭先笑起来，俯身亲他，“倒是你，还疼不疼？”
郁知觉得自己脸皮肯定又红上一个台阶。
刚开始的时候真的疼。戚亭先身高腿长，尺寸也大，他咬着唇憋着抽气声不想让戚亭先听见，但是憋不住眼泪哗哗的流，还是把戚亭先吓了一跳。
后来他从疼痛中终于体会到到其他的感觉，两个人彻底肆无忌惮地闹作一团，最后被搬去浴室洗澡的时候还要再来一发。
现在倒是不疼了，浑身只剩下酸和累。还有难以启齿的，仿佛身后仍夹着什么东西的错觉。
郁知摇头，和戚亭先又亲昵了一会才再次分开。
戚亭先把房间收拾完了便打开窗通风，把不愿意动弹的郁知抱到客厅里去。
他们俩窝在一起点了外卖做晚餐，有一瞬间郁知觉得他们又回到了高中的周末，在戚亭先的家里睡到自然醒，然后因为懒得做饭开始点外卖。
其实郁知还算会做饭，他们以前同居的那段时间他也给戚亭先做过，偶尔盐放少了醋放多了戚亭先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地吃完。
“我们明天去超市吧，”郁知蹭着戚亭先的脖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们自己做饭吃。”
结果三天假都快过完了他们连家门都没有出，更别说超市了。
二十岁的年轻男人第一次学会做|爱，克制不了是常态，连简单地递个水杯指尖碰到都可能演化成一次激烈情|事。
更别说早上起来正好两人都出现了某种生理反应的时候。
郁知从浴室里出来还气息不匀，他把赖在床上不想动的戚亭先赶进浴室洗澡，开始不知道第几次收拾床单。
好在他们达成了不要一起进浴室的共识，至少保证不会把瓶瓶罐罐的洗发水沐浴液再弄得一地板都黏黏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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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大学收假的最后一天都要查寝，郁知不得不先去寝室里等辅导员来了刷过存在感再顶着宿舍其他三人玩味的目光和老二的起哄声开溜。
钟殷正好出门倒垃圾和他一起下楼，郁知便想起来问了两句尹平章的事。钟殷摇了摇头，“他道了歉，但我没接受。”
“也是，”郁知理解，“你那时候才高中他就把你……”
“郁知，”钟殷打断他，“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啊？”
“是我上的他。”
“……靠！”郁知懵逼，半晌给钟殷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钟殷被他逗乐了，刚想说什么郁知的手机就亮了，戚亭先发来的消息显示在屏幕上：“我在你们宿舍园区南门等你。”
“去吧去吧，”钟殷让他走，“不过你今晚上最好悠着点，别忘了明天下午还有体育考试。”
唔。他还真忘了。
郁知挠挠头，和钟殷道别后就快步往南门走，看见戚亭先在门外的路灯下站着，不少路过的人都要看他一眼。
郁知小跑过去，正好戚亭先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两人并肩回去，时间刚过九点，路上还有不少行人，也有情侣们在冬天把手牵起插在同一个口袋里。
郁知犹豫了一下，也把手放到戚亭先的口袋里，和他十指相握。
戚亭先顿了顿，低声说，“会有人看到的。”
郁知突然想起和周楚钦碰到叫李放的男生那次，他从李放口里才知道戚亭先飞往美国之前打的那一架是因为他。
他们在读高中时行事实在不算太低调，只是他身边大多数同学深陷做题和考试，没有往那个方面想。他也就没想过戚亭先身边的人会不会发现，会怎么看待他。
戚亭先一直害怕他受到影响，连走之前都在他人面前用否认来维护他。
“看到就看到。”郁知握紧他的手，“现在我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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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年级的体测是全校最晚进行的，分为必选项目和自选项目。
两千五的长跑就是必选项目。
他们寝室四个人里面只有老大是个胖子，跑到最后基本就是体力最好的钟殷在拖着老大跑。
最后和其他的同学们一起在体育老师的及格哨声中踩上终点线。
老大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被体育老师一个个提起来让他们到旁边去散步。
老大边被拖着散步边感叹幸好自己当时自选项目选了太极拳，才能平稳拿了学分。
郁知和钟殷的自选项目也在长跑前就考完了，只有老二当初为了耍帅选了篮球，前不久还邀请了他在追的女生来看他考试。
他们给老二的考试流程录了视频，老二才悲惨地发现自己心中那个帅气潇洒的扣篮动作在旁观者眼里看起来竟然透露着一股……猥琐。
于是老二开始纠正自己的动作，后来动作是帅气了，球进不了框了。
导致老二一提起体育考试就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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