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どうなるかね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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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一个刚刚发生的梦。
我从梦中醒来，想趁记忆还未模糊赶紧记录下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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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夏天的傍晚，我走在东京街头，看见一家小小的礼品店。
店里光线昏暗，窗上布满灰尘，但店主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孩儿，她站在店门口朝我挥手。我也朝她挥手。
突然身后传来嬉闹声，一位过路的母亲，带着她的三个孩子走进店里。店主笑吟吟地看着她们，对每个孩子都点了点头。
大概是受到这轻快氛围的感染，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店里光线阴沉，货架上的玩具上都落了灰，但孩子们依旧兴高采烈地东张西望，笑个不停。
这时从房顶上降下一块幕布，女孩儿清脆的声音响起：“亲爱的客人，这是为您准备的节目。”
幕后出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有孙悟空，关公，老虎和各种惟妙惟肖的动物。它们在跳，在互相追逐，在交谈，甚至在打斗。
“这是皮影戏么？”我想，“可是又不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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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了，店里又恢复了宁静。
幕布缓缓升起，我惊讶地发现那些孙悟空，关公和动物们都站在幕布后面，一言不发地看着我们。原来那不是皮影戏，不是被**纵的人偶，而是货真价实的人扮演的。
天黑了，母亲带着孩子们走出店门，向店主鞠躬道别。我跟在她们身后，却突然听见角落里传来窃窃私语。
——奶奶是怎么说的呢？ （おばあちゃんはどう言ってたの？）
——是么？ （そう？）
——会怎么样呢？ （どうなるかねえ）
——是啊，会怎么样呢？ （さあ、どうなるかねえ）
我惊讶地回过头去，然而那一排穿着戏服的演员仍旧站在原地，和几秒钟前一样，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刚才那些话不是他们说的吗？可是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最后我怀着疑问出了礼品店，女孩儿一直微笑着朝我们挥手，直到走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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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了，我和那位母亲及她的三个孩子并排走在狭窄的弄堂里。
前面是个路口，一辆车刷的开过，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突然，耳边安静了下来，孩子的嬉闹声不见了。
我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只见马路对面有三个小小的身影在朝我挥手。
“哥哥，这边！这边！”
我急匆匆地奔跑起来，余光却看见孩子们的母亲无动于衷地站在路灯下，一只手拢着衣襟。我穿过马路，仿佛跑了很久很久。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直起身子，我突然发现那位母亲正站在孩子们的背后，而刚才的路灯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又接着走进另一条弄堂，孩子们打闹起来，嬉笑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异常响亮。
前面又是一个路口，汽车刷的开过，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耳边安静了下来，孩子的嬉闹声不见了，而马路对面有三个小小的身影在朝我挥手。
“哥哥，这边！这边！”
相同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刺眼的车灯，孩子们的身影，清脆的呼唤声。
我穿梭在一条又一条巷弄之间，身后是空荡荡的路灯，面前是孩子们雀跃的身影，沉默的年轻母亲，以及看不见尽头的黑暗。
那黑暗中有什么，我无法知道，可能是无限重复的相同的场景，也可能是一个尽头。
“哥哥，这边！这边！”
清脆的孩童叫喊的声音是这个静穆的世界里唯一的活物，而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会怎么样呢？ （どうなるかねえ）
——是啊，会怎么样呢？ （さあ、どうなるかね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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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故事讲完了。
所有的梦都会醒来，
所有的路都有尽头。
那么，到底怎么样了呢？ （結局どうなったの？）
你说会怎么样呢？ （さあ、どうなるかね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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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来了！没想到吧！！吓唬你不让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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