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余扶起祝越,错身站到他前面,直视羽面,“国师,别来无恙。”
“不知两位公子趴在我国主屋顶,意欲何为?”
“我俩泡完温泉,一起散散心。怎么,国师连这个都要管?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事关我国主安危,不得不慎重。”羽面负手,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两位是怀疑我呢...的确,慕华公子的事是我造成的。但具体如何,我已经同慕华公子谈过。若两位要继续追究,大可去问慕华公子。”
“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隐瞒。”祝越探头,目光落在羽面身上,“而且,国师你不也是派了你的鸟过来监视我们吗?”
泡温泉的时候还偷看他。
“是不是撒谎,有没有隐瞒,我也不需要二位相信。”羽面转身,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是,若两位再敢伤我的东西,就别怪羽面...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
只一瞬间,羽面便消失不见。
君余眉心微皱,看着羽面离去的方向。
“殿下,怎么了?”
“他起了杀心。”君余顿了顿,忽然唇角一勾,“我倒是好奇,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
慕华坐在萧岑旁边,心不在焉。
萧岑忽然伸手揽他的腰身,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想什么呢?”
慕华懒懒的靠在他身上,嘟嘴道:“想想以后。”
萧岑怔住。
“我们俩可以活很久。但是,以后保不准你会不会对我腻了,又或者是,看见漂亮姑娘娶回宫来。我,我闹腾的很,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慕华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起来,“我以前可没想过这些,也不会顾虑这么多...”
“慕华,我想跟你说件事。”萧岑皱眉,“你给我的果子,我没吃。”
“为什么?!”慕华起身,转头惊讶的问,“不是,你为什么不吃,是还未曾吃吗?”
“因为......”
“陛下。”
门外公公的声音响起,打断萧岑的话。
“进来。”
不多时,一盅汤摆在桌面,公公解释道:“陛下,这是国师特意吩咐,给陛下熬的醒神汤。”
慕华认出来里面放了帝屋果,他连忙端起来,却因为有些烫手,不得不再次放下。
“你当心些。”萧岑无奈道。
公公察言观色,轻声退了出去。
“你快喝你快喝!”慕华端起来吹了两下,递到萧岑嘴边,“快喝嘛!我闻着就觉得好喝。”
萧岑喝了一口,看着慕华的兴奋样,“那你也喝?”
“不,我又没整日泡在奏章里。”慕华把碗塞到萧岑手里,眼睛看着萧岑,“我就盯着你喝完它。”
“好。”萧岑宠溺的笑了笑,把勺子放在一边,索性捧起碗一口气喝下。
今日的汤似乎比前些日子的要好喝些。
不知道是御膳房的厨艺变高,还是因为此刻心境不一样。
他喝完继续看,才刚接手萧国,眼下事情自然较多。
慕华便趴在一边,拿着纸和笔涂涂画画。
不一会儿,萧岑便感觉眼皮极重,连带着手一哆嗦,写错了字。
正欲休息片刻,就只感觉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慕华听见萧岑那边没了动静,转脸便看见他倒在桌子上。
“还说不困。”
慕华嘟囔着,起身去给萧岑拿毯子,后俯身仔细看着萧岑。
他伸出指尖在萧岑的嘴唇上戳了一下——
这唇刚还碰过他的额头,如今倒是安分。
“不对...”慕华忽然皱眉,他又摸了摸萧岑的脸,“怎么这么烫?!来人!”
......
萧岑病倒了。
祝越看着所在房中的慕华,憔悴的不像个人样。
“怎么了?”祝越上前问道,“我们昨晚去了萧岑那,不是还好好的?”
“我昨日,亲手将离果给萧岑喂下去了。”慕华抬头,泪眼摩挲,“是我害了他。”
“离果,你给的不是帝屋果吗?”祝越疑惑道。
“离果与帝屋果十分相似,寻常难以认出。”君余看着慕华手上的红线,抬眼问道,“据我所知,吃了离果,就离死不远了。”
“你不要再说了!”慕华涕泗横流。
他哪里会不知道。
离果致死,帝屋果起死回生。
若先吃的离果,帝屋果再吃便没了功效;若是先吃的帝屋果,离果也不会要人的命。
如今,慕华不知该如何是好。
祝越略一沉思,摸着下巴问:“会不会是羽面?”
“有可能,但无证据。”君余倚在门边,“他把果子给了羽面,但是羽面是交给下人去吩咐御膳房。此事若要查,恐怕得费些周折,经手的人太多,若要证据,则太麻烦。”
“我去找国师!”慕华擦了擦眼泪,转身欲走。
祝越及时拉住慕华:“这事儿不对。”
“怎么,怎么不对了?”
“我且问你,我从未听你提起要给萧岑长生不老,那你的帝屋果是心血来潮时候给的吗?”祝越越发觉得奇怪,“谁提醒你帝屋果能长生不老的?这事鲜少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得知?”
“是,是羽面国师同我说的。”慕华怕漏掉什么,一五一十的将当晚的事告知二人。
“那位国师提醒你帝屋果,还说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祝越轻笑一声,“凡人几乎都未曾见过帝屋果长相如何,更何况离果。御膳房要动手脚,也只能是下毒之类,根本用不着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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