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但既然穿着囚衣,想必生前四弟将你们送进了牢房。你们若执意认为还是我的错,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陌白顿了顿,指着前面道,“前方为奈何桥,既然身死,你俩同我便再无半点关系,过了奈何桥,投胎做人,方是正事。如今我已不是陈星,你们也会忘记红梅山庄的一切,过往恩怨,不必再念。”
“你说的倒轻巧!我当初受的苦...我受的苦,又有谁来偿?!”陈昳恶狠狠道。
陌白面色淡然,“你受的苦是你的果,偿还你种的因。”
“我就要你给我还!”陈昳说完便扑了上去,连一旁的陈建都有些愣住。
鬼差及时将陈昳制止住,目光投向满唐。
满唐不屑一笑,“小姑娘,我可告诉你,你如今算我界归管,在我这对这位仙君动手,可是要被关在地狱的。”
陈建瞪大眼睛看着陌白,陈昳也停下了手,有些无措。
“所以,两位好好上路吧。你们以后估计再也碰不上面,何必苦苦揪着上一世的芝麻小事不放?”满唐招招手,“带走。”
鬼差利落的将两人拖到奈何桥畔,陈建和陈昳哑了声,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上路。孟婆递过一碗茶,陈昳捧在手里,无意识地笑了两声,“呵呵,原来是仙君,原来是神仙啊...”她忽然高声吼了起来,“我诅咒你,尝尽诛心之痛,痛不欲生!”
孟婆茶一饮而尽,两人被送上望乡台,踏上轮回。
陌白无语的看着陈昳稚气般动作,呼出一口气:“走了。”
“慢走。”满唐挑眉,看着消失的背影,突然摸了摸下巴。
诛心之痛?有点意思。
.....
因为想着尽早解决魔界的事,祝越也没睡多久,他收拾完了东西便带着觉清与涂山泽汇合,正想问谷雨去哪了,便看见从厨房出来一个白衣少女,怀里揣着一袋热乎的包子。
“小鱼。”谷雨咬了一口嬉笑道,把怀里的包子递出去,“要吃吗?”
祝越摇摇头:“你感觉怎么样?”
“已经好多啦,多谢表哥的药,嘿嘿。”谷雨吃掉手上的包子,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我终于,终于能做个人了。”
“原来以前一直没做人。”涂山泽冷哼一声。
谷雨嘟囔了两句,却也不敢在说什么。她是涂山泽从魔尊手里就回来的,从小被养到大,涂山泽就跟她爹一个样,她可不敢违抗她‘爹’。
几人闲聊几句,便从客栈离开,觉清依旧跟在身后,一声不发,只是祝越注意到,他的眼睛还是会时不时的看着涂山泽。
这小和尚莫不是喜欢阿哥吧?可出家人一般不是无欲无求吗?也会这么容易就滋生情爱?
不对不对,他想什么呢?!觉清是男子,并非天底下的男子都喜欢男子!
一定是昨晚君余给他的冲击太大,导致他看什么想的都是这事儿。
祝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指尖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嘴角,那里仿佛还有君余的温度,热烈滚烫。
“小鱼?”
“嗯?”祝越回神才发现涂山泽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了,“怎么了,阿哥?”
“快到了。”涂山泽指着前面的林子道,“为何出神?”
“我就想到了些事,没什么。”祝越敷衍道。
谷雨撞了一下祝越的胳膊,揶揄道:“小鱼想媳妇了吧?”
祝越瞪了一眼谷雨,谷雨吐了吐小舌头做个鬼脸,他手敲了一下谷雨的头,“天天想什么不正经的?想嫁人了?我听说有只雄狐狸特别喜欢你,你不如考虑考虑?”
“不要!”谷雨嘟起嘴巴,“那只狐狸尾巴比我少不说了,毛也不好看,我才不要嫁给他!”
“那你就不要说话了,不然我以为你想找个人管住你的嘴。”祝越笑眯眯道。
“哼,你的嘴怎么没人管?哦~我知道了,你的嘴已经有人唔!...唔唔唔!”
祝越手疾眼快的捂住了谷雨的嘴,抬眼把目光投向涂山泽,只见涂山泽仿佛没听见什么似的,负手走在前头。
“你要是告诉阿哥昨晚的事,我就告诉那只狐狸你在哪,听到没有!”
“别,我错了,我不说,我昨天晚上什么也没看见,更没看见君余太子亲你。”
祝越没想到谷雨直接说了出来,看见她脸上狡黠的笑时,方才反应过来,瞪道:“臭狐狸!”
“嗯?”谷雨撩了一下左鬓的发丝,摆出风情万种的样子,“叫人家干嘛呀?”
“毛都没长齐,还搔首弄姿?你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小时候涂脂粉,涂成猴屁股的样子。”祝越没忍住笑了出来。
虽然狐狸天性便是妖媚,只一眼便能迷倒众生,可谷雨到底刚修成人形不久,一举一动还像个小姑娘一般。
“你才......”
“到了。”涂山泽忽然止住,谷雨讪讪的闭嘴,不敢再造次。
在林子中央,有一处空地,空地的上方,是紫黑色的涡旋。这里是无人之境,若有人误入,几乎都会丢了命,亦或是误入魔界被吸食人灵,即使幸运的逃出此地,也大半会疯癫。
涂山泽忽然回头,没有看身后的三人,而是往林子里看了一眼。
“怎么啦?”谷雨小声问道。
“没什么,走吧。”涂山泽让三人先进去,等觉清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摁住觉清的肩膀,“当真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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