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元绥相比,涂山泽更为狼狈些,身上细小的伤口不一,眉宇间尽是凌厉之色。
“放弃吧,二弟,你的五成灵力被父尊封住,打不过我的。”元绥讥笑,见到君余笑了两声,“呦,这是打不过搬了救兵来?还是仙界的救兵?真稀罕。”
“君余太......”涂山泽看见来人,差点硬生生将他太子的身份暴露。
“涂山泽,虽说我与你只有几句话的交情。”君余偏头,冷笑道,“但也不必把我界的仙君拐过来给你当打手吧?”
涂山泽了然,明白君余是来找祝越的,便道:“他们去了火狱,救静娘。”
君余摆摆手,“不说这个,毕竟你是他阿哥...他,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话音刚落,君余的周遭便凝起气刃,带起一阵凉意。
“不了。”涂山泽摇摇头,手抚上狐尾刀,“我与他的恩怨,堆积前年,是时候该做个了断。”
“哈哈哈哈哈...涂山泽,做了断?你确定不是把命送给我?”元绥有些狂妄,“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同我打了这么久,一身的伤,你确定你能撑到最后?”
不待涂山泽回答,他慢悠悠的继续道:“要我说,你就该在千年前,和涂山川一起死。如今,你站在我面前,我倒是可怜你,被那个小仙君救下来,苟延残喘,在父尊手底下逆来顺受,连你们狐族的尊严都给丢尽了,你还配活着吗?”
“他废话好多。”君余啧了一声,似是不悦,“我最讨厌别人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
“哈哈哈...有本事,你们两个一起上。”元绥恶狠狠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君余正欲上前,却被涂山泽拦住:“去找小鱼,这是我与他的恩怨。”
“你确定?”
“嗯。”
“行吧。”君余转身欲走,却忽然停了下来,“不过,你是他的兄长,虽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我也能勉为其难的接受你。帮我肯定是要帮的,只不过,既然你说要独自一人应战,我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但是,若非全力应战,打的可不痛快啊。”
他说完,掌心凝起一道白光,忽然朝涂山泽心口注入,约莫片刻,那白光带着一缕紫气溢出涂山泽的身体,越变越大,到最后化为烟尘散去。
涂山泽手上的狐尾刀更亮了些,上面的血迹早已不见,焕然一新。他摸着自己的心口,察觉到君余做了什么之后,笑了一声:“多谢。”
“不谢,你这样的对手很难得,等你魔界平定,我必来找你切磋一番。”君余挑眉笑着出门。
涂山泽心里应了一句,“好。”
随后转身面对元绥。
元绥似乎是感觉到什么,有些惊惶:“他竟然把你的封印解开了?!”
“封住我的并非是什么天地第一人,为何不能被解开?”涂山泽的狐尾刀泛起寒气,扫过去便带起一道冰刃。
现在,才是与元绥的开始。
......
祝越看着眼前的羽面,忽然笑了:“我说怎么这边一个看守的都没有,原来是羽面国师在此地等了我们许久。”
“小仙君,我已不是国师,别这么叫我。”羽面落在前方的一根石柱上,微微笑道,“多日不见,你倒是越发的得我心了。”
“呦,那我还得感谢你看得上我了?”
羽面没接话,只是指着笼子里的静娘道:“我不拦你救她,你跟我走一趟,如何?”
“那你还是拦我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祝越嘶了一声,嗤笑道,“我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带我走?”
“谁叫君余太子喜欢你呢?”羽面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还从未见过君余太子如此在乎过一个人...真是奇事。”
“跟他说这么多干什么?”谷雨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凑近祝越低语道,“说这么多好玩吗?我看静娘快要撑不住了。”
祝越顺着话往静娘那边看,就看见后者眼皮耷拉着,狐狸的嘴角还渗着血。正欲仔细看,一道紫色的身影挡住他的目光。
紫叶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三人,舔唇道:“一个仙君,一只狐妖,还有一个人,今天我是要尝遍三界吗?”
“那个小仙君我是要带走的。”羽面冷不丁出声,似乎十分嫌弃紫叶这副模样,“你是饿了许多天了吗?”
“我知道,我只吸一点点,让我尝尝味道。”紫叶贪婪地看着三人。
羽面移回目光,噙着笑看向祝越:“仙君,你是要跟我走,还是我带你走?”
“都不。”祝越指尖绕上红线,“你带不走我,也拦不住我。”
“那便试试看吧,仙君。”羽面说着忽然叹口气,“真可惜,又要对你下手。”
“我去拦住羽面,你们去对付紫叶,救到静娘后找出口离开。”祝越低声吩咐道。
谷雨应下来,又发觉不对:“那你怎么办?还有,这还有出口吗?”
“我自有办法。”祝越笑了笑,又转头看向觉清,“小师父也有办法,对吗?”
觉清点头。
“这便是了,你们只管离开。羽面只想带我走,不会对我如何,反而你们留下来才会有性命之虞。”祝越顿了顿,又道,“小师父要小心些,紫叶还没拿到问天镜,”
“好,你也要小心。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表哥会揍死我的。”谷雨瑟缩道。
祝越笑了笑:“揍一顿你估计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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