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反应过来,君余下意识的把祝越拉到一边,谷雨猜到紫叶的目的,惊呼道:“表哥!”
原本与元绥大战了一场,早已疲惫至极,警惕性也随之降低,涂山泽转身,已经来不及避开,紫叶已经近在咫尺,他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身影——觉清迅速挡在涂山泽前面,与紫叶正面抗上。
一道十分亮的光出现,如同一块镜子将月色印了过来,紫叶眼睛一花,一下子不注意便被震退,与此同时,觉清被打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变作一面铜镜,镜子裂开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那铜镜从高处坠落,到地面又化作一个少年,少年眉眼是觉清的模样,只不过有了玉带束发。觉清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涂山泽反应过来,狐尾刀直接穿过紫叶的腹部,钉在地上,留了她一命,却让她不得动弹。
“小师父?!”祝越扶起觉清,探了探息,却忽然发现自己的灵力早在与羽面交手时便已用完,不得已投向君余。
君余手放在觉清的脑袋上探息,忽然看向祝越:“他是仙物?”
祝越低头看了一眼觉清,见他没有阻挠,便解释道:“他便是问天镜。”
“问天镜?”涂山泽恰巧过来,神色复杂,“原来他就是丢失的问天镜。”
“我还觉得奇怪,他为何一定要跟着我们,还知道那么多事,原来是问天镜。”谷雨嘟囔了几声,凑上前来看了两眼。
觉清眼神迷离,他再次看了一眼涂山泽,在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小师父?!”
祝越晃了几下,发现觉清是真的晕了过去。幼霖走上前,见状便出声道:“尊主,先休息会吧,一场恶战大家都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外面曾言在收尾,尊主不必担心。”
“嗯。”涂山泽点点头,收起狐尾刀,将觉清抱起,领着众人先回了以前自己所住的地方。
祝越站起来时晃了一下,被君余手疾眼快扶住。
“小心点。”
“殿下,你不生气了?”
君余没接话,而是在祝越身后看了一下他的背,忽然道:“我当初给你的药你带着吗?”
“带着。”“等会上药。”
“好。”祝越眼睛忽然一转,贴到君余身边,戏谑道:“啧,我自己抹不到伤口,不如殿下你给我上药?”
君余脚步一顿,嗤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眸微深:“那我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君余嘴角边的笑意,祝越总感觉自己好像进了套。
......
觉清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涂山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仙物,用魔和妖的方法行不通。
“阿哥,别担心,让殿下看看。”祝越拍了拍涂山泽的肩,“外面还有许多事要你处理,这里就交给我和殿下便好,毕竟是仙界之物。”
“我知道。”涂山泽揉揉眉心,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
君余再度凝力探息,片刻后收手道:“那女人一掌把问天镜打得出了裂痕,最好的办法便是带回天庭,用瑶池水洗濯。”
“瑶池水?瑶池水还能治伤?”祝越惊讶。
“只能给仙物疗伤。”君余忽然蓄力,将觉清变回一面铜镜,“你觉得呢?”
“如果能治自然是好。”涂山泽点点头,他看着熟悉的铜镜,有些发怔。
在魔界的日子,除了谷雨,一个人的时候,也就这面镜子陪着他。
怪不得那小师父固执的想跟着他。
“阿哥,先出去吧,别担心,殿下一定有办法的。”
涂山泽没有动,忽然问道:“什么时候回天庭?”
“越早越好。放心,不会让人发现的。”君余忽然看着祝越,继续道,“等你正式登位后,我们便走。”
涂山泽意识到了什么,点头道:“好,我吩咐人去准备。”
待涂山泽带着谷雨离开,祝越方才凑近:“殿下,为何你要阿哥登位之后再走?”
“不是我,是我们。”君余坐下来,狐疑的看着祝越,“难不成你想自己一个人留在这,让我离开?”
“没没没,我哪敢。”祝越嬉笑两声,心里有些暖。
他知道君余是顾及着他要看涂山泽登位,所以才如此说。片刻后,涂山泽唤来人端了热水和药草,放在一旁便退了出去。
“过来。”君余见他出神,啧一声道,“想什么呢?过来趴着。”
“啊,要做什么?”祝越边问便坐到床畔。
“你是这背不想要了?”
“...不是,我刚刚就说一说,不是真的,殿,殿下...我让谷雨帮我就成。”祝越微缩,耳尖带上了点绯红。
两人今日的关系虽说算是定下了,但是就算是早先没定下,他也不会光着膀子让君余看。
“呦,敢情你是想让姑娘给你上药?”君余冷哼一声,随即将祝越翻到在床上,俯身凑在他耳边道,“怎么,我还在这儿呢,仙君就想着别人了?”
祝越直觉得刚才自己是真的皮痒了,为了调戏君余居然敢说出让他上药这种话。
热气打在他的耳畔,祝越把头埋进枕间,意图挡住酡红的脸色,顺带伸手将旁边的铜镜给扣上了。
好在君余也就嘴上调侃,下手还是知轻重,他本欲给祝越褪下上衣,却发现肉已经同衣裳黏在了一起。
“怎么了?”祝越见君余好久都没有动静,以为是他不习惯这种事,“殿下,你,你把药放那,我自己可......”
还未说完,他就感觉背上挨着一个冰凉的物件,一转脸便发现一把大剪子在自己背后穿来穿去。
“这什么?!”祝越被吓了一跳,“殿殿殿殿下,你不会要把我的肉剪了吧?!”
君余顿了顿,将祝越的脸转了过去:“闭嘴,别看。”
“哦。”祝越老老实实趴好,忽然感觉到疼,像是皮肉分离,“嘶,殿下,你不会把我皮扒了吧?”
身后之人没说话,他正欲再度转头,却发现背上有轻微的凉气袭来。他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只眼睛往后望,只见君余在给他轻轻地吹着伤口,吹完之后再上药。
背上有的肉已经被烫烂,那道酷似引天雷的疤纵横其间,君余将药抹在伤处,指尖抚上那道疤,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你说你这疤,你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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