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看向她的目光中有些伤心却也有些疑惑。
“曾念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学校已经准备给你写保送推荐信了,你何苦作弊呢!”
曾念祈坐在板凳上,看着班主任,一字一句的说:“老师,我没有,你信吗?”
“哎呀……你……”班主任心里头肯定是相信曾念祈的,可是……卷子就是铁证……
“我不知道,那张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书包里。”
这时,副校长进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岑静柏。
“第几次作弊了?”
曾念祈和岑静柏并排坐在长凳上,教导主任,两位班主任还有副校长一起围着她们。
岑静柏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她声音颤抖的开口:“第三次。”
这时,岑静柏的班主任有些痛心的说:“静柏,你成绩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要作弊啊!”
“我想要……保送。”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在曾念祈的脸上闪过片刻。
教导主任看向曾念祈:“你,第几次作弊?”
“我没有作弊。”曾念祈目光笃定。
教导主任却是冷笑:“以为一口咬定没有作弊,我就办不了你吗!这卷子哪来的?人赃俱获,还敢狡辩!”
曾念祈愈发觉得这场面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我的书包里,你信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扫众人的表情,皆是已然认定了她在考试中作弊。
“无所谓,首先,我没有任何作弊的动机。理综,我已经连续三次考到全年级第一。就算是现在,你让老师们即刻出题,我也可以保证,考到不下两百八的分数。所以,你觉得我有必要作弊吗?”曾念祈的心里没有丝毫慌乱,所有的阐述条理明晰。
教导主任却说:“理综三次年级第一?还敢说没有作弊!”
这时班主任开口道:“主任,这孩子成绩是很好的,她……她是可以考得很好的。”
教导主任完全没有理会班主任的解释,而是翻阅着曾念祈的历史成绩,满眼讽刺:“你,整个高一都在两百名左右,一到高二突然就厉害了,几次考试就进了年级前十?还敢说没有作弊!”
曾念祈觉得这一切愈发可笑了。
“因为我是从两百名一步步爬上了的,所以,就一定是作弊了是吗?”
“哼,不然呢?”教导主任就像是一个不允许任何人反抗他权威的主宰者,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仿佛他人的所有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好,就算我在学校里的成绩都是假的,那比赛呢?奥数赛呢?就算我再怎么厉害,偷试卷什么的,我也偷不了奥数的吧?”
这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陷入沉默
就在众人的怀疑有所松动的时候,岑静柏突然低着头,开口:“在考试前,你去了薛翰林的房间。”
“你胡说!那个视频的日期明明是在两天考试之后!”曾念祈彻底怒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岑静柏竟然已经恨她恨到了自己作弊还要拉她下水的地步。
岑静柏低声说:“被拍到的是考试后,没拍到的呢?”她没有看向曾念祈,一字一句的,都仿佛在压断她的最后一丝希望。
“薛翰林奥数比赛才三等奖,我是二等奖!我是整个东江市的最高奖项!”
教导主任和副校长相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判决。
副校长说:“不要提什么奥数,高一高二。一码归一码,这次期末成绩作废,作弊行为,记入档案。你们两个回去写检讨,三千字。”
曾念祈不管不顾的直接拎起书包就往外走,班主任追了出来,将她拦在楼梯口。
“曾念祈,你不要冲动!”
曾念祈大口的呼吸着,只希望自己的眼泪不要那么不争气的落下来。
班主任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你没有作弊,好,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你。可是你要拿出证据?卷子不会平白无故的在你的包里?是谁做的?证据呢?”
曾念祈真的很委屈,作弊记录档案意味着什么?考试成绩作废对她来讲又意味着什么?不可能保送了,连自主招生都别想了。
“我知道,你想要保送……可是,你拿不出证据,就没有办法了。你放心,记入档案的事情我会去和校长说,不会让这件事情影响到你的。”
曾念祈已经哭了,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
班主任用袖子,替她擦去眼泪。
“别伤心,好好努力。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保送,也一样能考上西华青大。下学期的考试都是市里省里的模考可以和全省一起排名的!你次次都考个最高分,好好的打那一屋子里所有人的脸!”
曾念祈的眼泪瞬间决堤。在那段属于林望舒的三十年里,她从未有如此的心酸。作弊这两个字,不应该在她的人生里出现!那是对她付出的所有努力的绝对蔑视和巨大侮辱。
“怎么可能啊!老师,曾念祈还用作弊?”考试结束之后的班会课上,任溪词直接跳了出来。
“对啊!她那么强做什么弊啊?”
“就是,就是,我们班第一,哪里容得了别人这么诬陷啊!”
“就那个岑静柏,自己作弊被抓,乱咬人!”
“不过,他们在曾念祈的书包里搜到了卷子……”
瞿光誉冷冷的说了句:“有没有搜到卷子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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