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吻得难舍难分之时,隔壁房间传来了宝宝微弱的啼哭声。
“......”
纪少爷一把推开自家老公,从床上弹起来,鞋都没穿就往婴儿房跑去。
江酩意犹未尽地摸了摸留了奶香的嘴唇。
这已经是这个月里第三次被宝宝打断的亲热机会了。
江酩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小寻被孩子抢走的酸楚。
然后他心中的小人立刻蹦起来指责他:儿子的醋你也吃!幼稚!
他无奈地笑了笑,弯腰给小寻拿了拖鞋,乖乖哄孩子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
小拿铁长到三岁时,五官已经舒展开来,隐约可以看出长相随了纪寻七分,明明是个男孩子,却比女孩儿还要水灵,长辈见了都爱不释手,恨不得抱回家养几天再送回来。
在家庭的熏陶和保护下,小宝宝拥有了这个年龄的小孩儿该有的聪明与活泼,
又格外的懂事粘人。
曾爷爷抱着他下棋时一坐就是半个小时,他也不哭不闹,很是能静得下心来,眼睛盯着棋局看,好像能看懂似的。
江酩每晚回来,都能收获宝贝儿子的亲亲一个。
他也挑食,可只要爸爸哄两句,就愿意勉为其难地张嘴吃掉自己不喜欢的青菜。
这个孩子长这么大唯一要让家**心的,只有因为早产而导致的体弱。
只要是换季,注定要病上一场。
今年也无可例外,刚入冬,小拿铁就因为受凉,半夜起了高烧。
纪寻都是被烫醒的。
宝宝缩在他怀里,明明浑身发烫,却微微发着抖。
江酩睡得浅,听出孩子的呼吸声比平时略重后便警觉地醒了过来。
他起身开了床头灯,拿过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纪寻已经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体温计,熟练地给宝宝夹上了。
“小寻别急。”江酩开口安抚纪寻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人是很清醒的。
他起身先拿了一件衣服给纪寻披着,而后转进浴室,拧了一条温毛巾出来,细致地叠成方块,搭在宝宝额头上。
纪寻知道自己的身体,利索地穿好了江酩拿的厚外套,而后才从被子里出来,替孩子掖好了被角,这才抓着儿子的手轻轻摇了摇:“小风,铁铁,宝贝,醒醒?”
他需要确认宝宝是否有意识,这是判断病情是否严重的关键步骤。
孩子生了那么多次病,他自己都摸索出经验了。
小拿铁两岁时,曾因为肺炎高热不退,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彻底治好,孩子是好了,纪寻却也硬生生地把自己给熬病了。
那段日子对江酩而言是极为艰难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接连着生病,他心中的煎熬无人能懂。
自那以后,夫夫俩几乎恶补了小儿护理这方面的内容。
至少在医生来之前,他们可以先确认病情是否危急。
好在纪寻没喊几声,小拿铁就真的睁开了眼睛,睁眼没一秒就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被吵醒了还是因为身上难受。
“呜呜...抱抱...”
纪寻心头一揪一揪地疼,将孩子用被子裹好了抱到自己怀里:“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儿,我的乖宝宝。”
因为被抱着,宝宝额头上的毛巾就放不稳,江酩去家庭药箱里翻出了退烧贴,撕了一片贴在宝宝额头上。
冰冰凉凉的退热贴似乎让孩子好受一些,倒是不哭了,只窝在纪寻怀里,汲取着奶香的信息素。
医生很快就到了楼下,现在是半夜,江酩不打算吵醒家中的老人,便也没有惊动管家,自己跑下楼开了门。
医生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赶来,仔细诊断后才舒了一口气:“体温37.5度,还好,只是受凉引起的小感冒。两位别担心。”
医生迅速配好了药,江酩跑去厨房烧了热水,熟练地将几个药片磨成粉,泡在水中,又洗了两颗甜葡萄,一并带上了楼。
喂孩子吃药是门技术活。
纪寻抱着宝宝,哄着他张嘴喝一口勺子里嫩黄色的液体,美其名曰“橙汁”。
可小宝宝才不上当,他生了病,身上不舒服,就想着要闹。
也不肯张嘴,把小脸偏到爸爸的心口处,纪寻身上的睡衣毛绒绒的,蹭一蹭很舒服。
江酩便先将药放下,剥了一颗葡萄,诱惑道:“那宝宝要不要吃葡萄?”
葡萄是小拿铁最爱吃的水果了,家里一年四季都备着。
发烧后嘴巴里又干又涩,眼前这颗晶莹剔透又水水润润的葡萄果肉实在诱人,小宝宝没什么意志力,终于舍得从爸爸心口转过头,小手试图去抓那颗葡萄,江酩笑着把葡萄送到儿子嘴边:“先咬一小口。”
孩子嘴巴小,一口也吞不下一大颗葡萄,真的只咬了一小口,等他吞下香甜的果肉要咬第二口时,江酩已经把葡萄收走了,递到他嘴边的又变成那勺药。
“......”
小拿铁眉毛一耷拉,又钻进爸爸心口委屈道:“...Daddy欺负宝宝!”
纪寻这次当然是向着江酩的,他接过江酩手中的勺子,送到儿子嘴边哄着道:“小风听话,生病了要喝药药,不然会难受的,等宝宝好了,想吃多少葡萄都行。”
小拿铁看见爸爸和爹爹站一边去了,幼小的心灵终于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是“孤立无援”的,只好妥协道:“要吃一口葡萄再喝一口苦苦!”
纪寻慷慨答应:“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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