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就这么一直睡着，该多好。”谭邪将脸贴在林一途胸口，冰凉的指尖感受着林一途的皮肤温度，“总之，请从现在开始，学着依赖我吧，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当你的世界只有我的时候，你就没有理由离开我。”
谭邪嗅了下林一途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餍足闭上了眼：“如果最后你依旧选择离开，那也没关系，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哥哥杀掉，做成标本，永远留在我身边。”
当我玩腻了这表演的游戏，
我将用我沾满鲜血的手，
我的指甲，我的如美人鸟一般锋利的指甲，
在他的身上开辟一条血路，直达他的心脏[1]。
……
林一途再醒来，已经在宿舍床上了。
“途哥，你终于醒了！”谭邪紧握着林一途的手，眼圈通红道。
林一途反手握了下谭邪，他不善言表，也不喜欢说话，这一握，算是让谭邪安心。
“我们出来了？”林一途艰难坐起，环顾四周熟悉的宿舍装潢，皱眉道。
“多亏了谭邪，要不是他，你怕是凉了。”李绝世将牛奶咖啡递给林一途，顺手拿走了床头的烟盒，“你每次喝完咖啡，都会习惯性抽根烟，但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好，烟我就先没收了。”
林一途默许后，抬眼看着谭邪：“是你带我出来的？”
谭邪十分温柔的嗯了声。
“我跟李哥找遍整个酒吧，也没见你们，就在返回保洁间的时候，看见……”陈清和看了谭邪一眼，小声道，“看见谭哥抱着途哥你，浑身是血的走了出来。”
林一途死寂冰冷的目光微微一动，看着上身缠满绷带的谭邪，不经意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谭邪脸颊上那道伤口：“你还好吗？”
谭邪瞳孔瞬缩，愣怔片刻后，伸手抓住林一途触碰自己脸颊的手，弯眼笑眯眯道：“我没事，途哥不用担心。”
“我插一句嘴啊，”李绝世抱臂倚在墙上，好奇看着谭邪，“虽然你们在保洁间遇上的事情，你已经解释过了一遍，但我还是很不解，你是怎么把林一途带出来的？”
谭邪的视线从李绝世身上，移至林一途身上，温柔笑道：“来这里的人，谁没个底牌呢。”
李绝世追问道：“那你的底牌是什么？”
谭邪有些无辜的看着李绝世：“李哥，不是我不想说，是我胆小，我怕我说出来，会给我带来麻烦。”
李绝世不解道：“这能有什么麻烦？”
“李绝世，别问了。”林一途冷声打断道。
李绝世：“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林一途翻身下床，冷冷道，“这些都不重要。”
林一途承认，他这次是感情用事了，如果对方不是谭邪，根本用不着李绝世开口，林一途自己就会问个明明白白。
但……林一途看了眼满身是伤，还乐呵呵准备给自己削苹果吃的谭邪，冷漠的目光不经意便软了下来。
他不想问了，也不想知道原因。
林一途脚尖刚踩到拖鞋上，谭邪放下刀，紧张道：“途哥，你伤还没好，要去哪？”
李绝世啧声道：“行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吗，你没必要把我叫出去谈，你现在身体虚的一阵风就能刮跑，就不能好好待着？”
林一途脸色冷漠的翻了个白眼：“我没想叫你出去谈。”
李绝世纳罕：“那你起来干什么？你要做什么事，我替你就行了。”
林一途冷声道：“我要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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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节选自《恶之花（Les Fleurs de Mal）·祝福》，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有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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