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提前撤退吗？”伊尔利斯问。
“走不了，也不能走，”叶玖叹了口气，“已经死了太多人了，现在街面上还有没处理干净的血迹。”
他说得轻巧，眸底却像是含着一汪深泉，任由清晨的阳光漫上睫羽，也未曾泛起半点光亮。
伊尔利斯垂眸叹了口气，呢喃了一句：“我很抱歉。”叶玖却笑了，他说：“抱歉什么，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谁都没救出来。”
“不是还有个老市长？”
“他不一样，”伊尔利斯皱起眉，“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像个正常人，我是说，就算没有我，他说不定也能自己从废墟里爬出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桌边的光屏，正隔着不足一掌宽的距离垂眸凝视着他的眼睛，在他转过头的瞬间轻抵上来，轻颤的睫羽和漆黑的眸子悉数映进他眼底。
他们额头相贴，呼吸几乎融在了一起，伊尔利斯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谁的呼吸更炙热一些，只听到心脏在胸腔里发出聒噪的轰鸣。
他想着太近了，又忍不住再靠近一些。显然对方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的先生从和他错开视线的开始，便垂眸一下下轻啄着他的唇瓣。
这种亲吻方式就像是小孩子的嬉戏，短暂的相贴带来一种令人恍惚的焦躁感，可他却一下都动不了——在抬起手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的先生身上正挂着件贴身的晚礼服。
那是条裙子。从肩膀开到腰眼，几乎整个后背都暴露在外面的裙子。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一片风光，有那么一刹那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更是无从下手，只得保持着要搂不搂的姿势一下下追逐着对方柔软的唇瓣。
反倒是叶玖毫无顾忌，吻着吻着就开始向下探去，手指勾了一下便忍不住笑开，轻声呢喃着：“忍多久了？”
“没有……”
“没有什么？我还没推开浴室门就闻到你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了，看到什么了？这么兴奋？”
“……”伊尔利斯不说话，干脆低头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滚烫的脸颊紧贴着他微凉的皮肤，仿佛要将炙热的温度悉数传递过去。
“为什么穿成这样？”他小声嘀咕着，“会不会有点冷？要开暖风吗？”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叶玖闷声笑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抵着他发出一震轻颤，“夏阴带来的，说是铃兰商会开发出的新品，目前还处在测试阶段，未来也不打算量产。”
他拉起伊尔利斯的手，放胸前的位置上按了两下：“是不是挺逼真的。”
“您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伊尔利斯埋着头小声嘟囔着。
“有吗？”叶玖笑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你红着脸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说得轻巧，却噎得伊尔利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抬到半空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无助地挪开视线看向一边。
然而找到了新玩具的叶玖却根本没打算放过他，拉着他的手滑过柔软的丝绒面料一同向下，越过腰间繁杂的装饰，滑向下方厚实的裙摆。
他说：“早上周熠他们来找我谈的就是这件事，说是过两天拍卖会开始之后让我穿成这样和他一起混进会场，就当是黑社会老大圈养的小娇妻，既能隐瞒身份暗中观察，又能避开监视抓住行动的时机。”
“当然，我还是更倾向于和你一起去，周熠那家伙太死板了，和他出任务，我估计能被压到胃溃疡。”
伊尔利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手指在越过层层叠叠的裙摆贴上皮肤的瞬间打了个寒颤，却还要从混乱的思绪中揪出理智，故作镇定地回道：“周先生向来心思缜密，他的安排是一定不会出错的。”
“所以你让我穿成这样和他一起坐在众人之间？”
叶玖笑了。
他攥着伊尔利斯的手，拉起内‖裤边缘的松紧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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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计划是三四章，结果变成了五六章OTZ（希望不要被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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