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浑身痛得难忍，犹如有蚂蚁在啃骨一样，黎玄树浑身都是冷汗，蜷缩在床上。
卫倾心上前抱住他，将手臂放在他嘴前，以免防止黎玄树咬伤自己的嘴。
手臂很快被咬住，血色涌出。
然而其他地方也有咬痕，或青或紫。
卫倾心也发现自己有点不舒服了，果然是毒品的问题。
但是倒是个新奇的体验，卫倾心勾了勾唇角，略微有些勉强。
过了许久，黎玄树终于昏迷了过去，卫倾心也松了口气。
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请了长假。
但是向远洋和李振的电话从未断过，不得已卫倾心才拉着黎玄树去了别的地方。
很快就可以了。
他们两人都是吸毒不深，只是黎玄树的一下子剂量太大，后遗症比较严重。
卫倾心看着天花板，眼神幽深。
慢慢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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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黎玄树迷迷蒙蒙地醒来，觉得自己已经感觉好多了，但是还是有些疲倦身体发软。他慢慢下了床，走向厨房，当那双慵懒的墨绿色双眼看到卫倾心手臂的那一刻，黎玄树猛地睁大了眼睛，钉在原地。
竟然都不是假的。
自己真的咬伤了他，而且不止一次。
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或青或紫，有些还渗出了血，看起来格外狰狞。
卫倾心手臂一僵，明显感觉到了有人的视线，卫倾心放下正在擦药的手，扬起微笑来看向黎玄树，一边自然地放下袖子一边转身想要去煮一些东西。
“你醒了，想吃什么？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你恢复的挺快......”但是还没说完，就被黎玄树沙哑的一声打断。
“你想干什么？！”
卫倾心站在原地，没有转身。
黎玄树瘦弱的身躯隐隐颤抖着，墨绿色的眼睛里洋溢着泪水，明亮得透过了他的全部疯狂和悲伤。
黎玄树提高了嗓音，但是沙哑的声音反而越来越难听。
让他嗓子作痛。
“你想干什么？！卫倾心！你在逼我！”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是你却是在逼我，逼我做选择！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卫倾心，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让我对你不舍，对你迷茫，对你想要纠缠，对你想要放肆，对你想要敞开心扉！”
“你故意要让我欠你还不清的债，有什么意义？！”
黎玄树冷冷喝道，透亮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直至颊边，摇摇欲坠，似乎是黎玄树那最后的一丝底线。
“有意义！我是为了让你爱上我！”
卫倾心猛地转过身来，本来洋溢着温柔如春水般的色彩的双眼此刻通红，压抑着悲伤，脸上竟然显现出一种脆弱。
黎玄树看着他，泪水不断滑落。
卫倾心慢慢走近他：“我宁愿让你因为欠我而爱上我，却也不愿意看着你爱别人！什么大度，什么爱的人幸福自己就幸福！都是谎言！”
卫倾心伸出双手，慢慢握住他的双臂，眼里是满满的心痛和悲伤。
让黎玄树竟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我做了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让你爱上我。我不管，我不顾，只是为了一时冲动，一时心动。你如果恨，那你更应该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而你只是不经意。黎玄树，你难道不残忍吗？”
黎玄树苦笑着，泪水滴落下来，卫倾心伸出手慢慢触碰着，轻轻擦拭着一颗又一颗。
“卫倾心...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同性之间的爱情，本就艰难，你觉得，就算我们在一起了，又会有多好的下场？”
“只要我们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下场。我会保护你，永远保护你。”
黎玄树看着他，猛地闭上眼，泪珠落下，他轻轻一笑，上前抱住那个男人。
“卫倾心，我好像，爱上你了。”
卫倾心愣了一会儿，随后紧紧抱住他，慢慢道：“黎玄树，我已经，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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