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分。”余幼枫想到还差一点的债务,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一学分一片，药片一共有两种，印着‘F’字母的吃了可以变成女性, 印着‘M’字母的药吃了可以变成男性。”
“副作用是什么？”尼古拉问道。
“难以自控的饥饿，服食药片后一周内会食欲大增, 必须吃下比平时多数倍的食物，才能缓解这种感觉。”余幼枫道。
“吃一片侵蚀度会涨多少？”尼古拉又问。
“大概会涨7%左右。”
“好。”
尼古拉加了他的终端号，二话不说给他转了两学分。
余幼枫看了下余额，目前他有24学分40学点，距离25学分的债务只剩下60学点了。
如今才10月9号, 两个月的期限才过了不到四分之一。
他之前问过米雪瑶，提前还款是可以减免利息的, 按这种情况来看, 24学分无论如何都够了。
余幼枫心里徒然一轻，他将两种颜色的药片分别取出一片，交给了尼古拉。
“科林, 食物借我。”尼古拉收起黑色药片, 看向舍友道：“晚上还你。”
“行啊，你尽管拿。”科林嘎笑道：“我也想见识下你变成女人会长什么样。”
尼古拉接了杯水, 就着水将白色药片吞服。
梦魇重塑了他的骨骼, 他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他脖子上喉结逐渐消失，金色的短发往后拉长, 柔顺的垂到肩膀两侧。
他碧绿的眼睛闪烁着痛苦, 不过他一声不吭, 很耐心地等待刺痛过去。
就在这时, 余幼枫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他看见尼古拉光着膀子, 连忙从塑料袋中抽出一件外套, 直接扔给了他。
尼古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将外套穿在身上，很快拉上了拉链。
等他穿好外套，原本平坦的前胸隆起，彻底完成了发育。
女性的尼古拉，肌肉仍然结实紧致，她的眼神依旧凌厉，却比身为男性时多了一丝野性的美。
变化结束，尼古拉开始埋头吃东西。
她将一桌的食物消灭了一半，才喝了杯水，停止了进食。
“啧，怎么挡起来了，大家都是男人，别这么小气。”科林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你变成妞发育的这么好，别遮呀，给兄弟开开眼界！”
“你这么感兴趣，可以自己吃片试试。”尼古拉抬头瞥了他一眼，轻笑着说了一句：“我要研究一下这具新身体，别进来，敢偷窥宰了你。”
说着，她打开卫生间的门，钻进去十分钟没有出来。
十分钟后，她一脸平淡的出现，让人分辨不出她到底在卫生间里干了什么。
“感觉如何？”科林打趣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身材不错？”
“我身材是挺不错。”尼古拉很坦然的承认了，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即便性别转换，我还是我。男性的我身材高大肌肉强健，女性的我第二性征自然也格外突出。”
“难怪你胸这么大……不对，你这不是变着花样夸自己吗？”
科林兴致勃勃地跟尼古拉讨论有关女性的话题，对此余幼枫兴致缺缺，因为尼古拉现在有的，他也曾经都有，所以一点也不好奇。
好兄弟变成女人，让科林特别兴奋。
而且由于是兄弟的缘故，不用向看普通女生那样忌讳，他的眼神肆无忌惮，老是透过领口往胸部的位置钻。
可能是科林瞅的时间过长，尼古拉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从桌子上取了一柄手指大小的水果刀，毫无征兆地朝他甩了过去。
尼古拉投掷的速度极快，科林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刀就擦着他的耳朵撞到了墙上，反弹一下割进了被褥里。
“……兄弟，不至于吧。”看着被割开的床单，科林哭丧着脸道：“被我看下又不会少块肉，至于这么狠吗？”
“不好意思，我的侵蚀度刚刚涨到75%，心情有点起伏，没控制住。”尼古拉接过科林折叠扔回来的小刀，若无其事地道：“脱光了让你看会也不是不行，但灵感告诉我你在想一些恶心的东西，我们是兄弟，你不会把我代入那种幻想吧？”
“不敢，不敢。”科林连忙摇头：“你侵蚀度太高，感觉错了。”
“侵蚀度75%……”余幼枫开口道：“侵蚀度超过60%噩梦因子感染的就很严重了，侵蚀度一旦超过80%，肢体就会开始异化，你的侵蚀度这么高，不要紧吗？”
“高侵蚀度可以加快灵感修炼，习惯就好。”尼古拉回答道：“C级之后，无天赋者的灵感会升华一次，以后的修行速度会达到天赋者的一半，缩短两者之间的差距。我不是天赋者，想要尽快提升到C级，就要不断接触梦魇，所以侵蚀度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状态。”
“别管他，他心里有数。”科林摆了摆手道：“他和北条都知道未来犯的事，不是我泄露的，他们自己早知道了。”
“……”余幼枫想起许盼晴的事，突然有点担心。
可能看出他的顾虑，科林·布朗开口解释道：“接触久了你就知道，他俩确实有些精神问题，但只要注意一点，一般不会有事。”
科林不说话还好，他一解释，余幼枫更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了。
不过，科林倒是很看得开：“我早看明白了，只要在这所学院呆久了，不管是谁都会变得有病。可控的精神病总比不可控的强，这俩疯的类型很奇葩，你住在这儿，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会半夜爬起来砍我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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