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璎珞识趣退下,并无冒犯,有了尔晴的对比,弘历看她也顺眼多了,“皇后仁慈,可这宫里的宫女难免不会生了别的心思,应当好好管教才是。”
富察皇后只当是璎珞,自然要护着一二,“皇上,那是您对璎珞有偏见,璎珞平日里伺候臣妾最是贴心,绝不是歹人。”
弘历嗤之以鼻,态度却也软和了不少,“魏璎珞那个讨厌鬼不提也罢,那尔晴,皇后可要提防一二。”
“尔晴?”
弘历对上皇后不可置信的目光,说出的话如同利刃一般犀利,“那尔晴借着由头泼了朕一身水,又借着替朕更衣蓄意勾引,显然是个内里藏奸的!”
富察皇后听了直笑,“皇上,您是不是误会了?尔晴做事素来稳重,怎么会如此莽撞呢?”
弘历不以为然,只道是皇后心善,不辨忠奸,又是一番长篇大论不提。
次日清早,弘历同皇后用了膳,方才心情大好地上了早朝。
明玉在外间伺候,听得帝王同皇后撒娇,不愿前去上朝,夫妻俩一番叙话,甜的腻死人。
她也不计较前几日的交锋,拉着璎珞就是一通言语,满是羡慕,“你不知道,皇上对我们娘娘可好了。”
魏璎珞抿了抿唇,也是一脸笑意,拍拍她拉着自己的手,“是啊,皇上是对娘娘很好。怎么?不生气了?”
明玉后知后觉,一把甩开手,气得嗷嗷叫,“魏璎珞!你这个坏女人!我……”
“我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没了我,这喜欢富察侍卫的可多了去了,你别太得意!”
这般直白,也就只有明玉一人,璎珞依旧笑着,瞧着她明明是替自己担心,却又一副强硬的模样,十分可爱。
心里想着,话便出了口。
明玉红着脸,眼睛亮晶晶的,“真的?看来,你也不是尔晴姐姐说的那样嘛……”
她小声嘀咕,璎珞的神情却冷了,尔晴的心思颇重,怕是留不得。
既然已经帮了一程,不如……
送佛送到西。
*
红墙巍巍,困住的又何止是这满宫里的妃嫔?
皇后仁慈,心疼这满宫里宫女白白蹉跎年华,特地请旨放了一批出宫。
太后心悦,阖宫上下无不称赞,倒是储秀宫又损了一批瓷器。
长**里一片祥和,明玉更是欣有荣嫣,自豪不已。
唯一不高兴的,当属尔晴。
因为她今年二十又一,正在皇后娘娘外放的门槛之内。
这时日越发逼近,尔晴心里便更加着急。
璎珞看在眼里,无声无息地笑了,这一把火是时候加上了。
因着愉贵人即将生产,璎珞劝着皇后留在宫里,贵妃纵使有心出手,终究是未竟。
五阿哥聪慧机敏,不过一月,便变得白嫩可爱。
璎珞瞧着心都化了。
永琪,前生是她一手带大的,自然感情深厚,今生虽做不得他额娘,这般缘分亦是前生注定。
“璎珞,五阿哥对你笑呢,想必是知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璎珞奉命送愉贵人出了长**,听到她如此说,却只是逗弄几下五阿哥,引得他咯咯直笑,话里很是恭敬,“愉贵人言重了。奴才不过是尽了奴才的本分。”
愉贵人见她不邀功,心里更是喜欢,“皇后娘娘诸事繁杂,怎会记起我这小小贵人?若非姑娘几次三番相救,我与永琪,只怕活不到今日。姑娘这份大恩,我记下了。”
“愉贵人……”
魏璎珞正要开口,只见着李玉公公慌慌忙忙地赶来了。
“李玉公公可是乾清宫出了什么事?怎么如此慌乱?”
李玉又气又急,见着璎珞与愉贵人,方才敛了神色,“原来是璎珞姑娘与愉贵人。奴才叩见愉贵人。”
愉贵人将永琪递给奶娘,声音轻柔,“李玉公公,可是皇上出了事?”
“贵人容禀,正是,皇上患了疥疮。奴才是奉命来找皇后娘娘的。”
“疥疮?”
璎珞小声解释,“就是出疹。”
方又将愉贵人不动声色地往后拉了几步,嘱咐道,“疥疮极易感染,小阿哥方才出月,愉贵人还是尽早回去吧。”
愉贵人聪慧,带着阿哥回了宫,内心里自是更加感激不提。
璎珞将李玉迎进了长**,等待仙女娘娘示下。
一如前世,皇后吩咐尔晴看着长**,明玉与璎珞一道前去侍疾。
可还没收拾东西,便迎面见着尔晴心事重重地走了过来。
“尔晴姐姐,方才李玉公公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问,这侍疾之事该如何做呢?”
尔晴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点,笑的温和,“璎珞,这侍疾便是要担着风险的,因为疥疮极易传染。皇上要外敷硫磺膏,内服清火之药。这上药之事,便需要宫女来做的,岂能让皇后娘娘动手?”
璎珞好似恍然大悟,摸了摸脑袋上垂下的红樱,“原来是这样,那上药的时候,又该如何做呢?”
尔晴神色更加温和,“你这丫头,平日里那样聪慧,怎么如今倒不懂了?自然是越轻越好了。你可千万不要毛躁,惹了皇上生气。”
“哦。”璎珞应下,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正要去收拾行李,忽然听到尔晴又开了口。
魏璎珞心想这鱼儿终于上了勾,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又是一脸茫然。
“尔晴姐姐,这还有什么事吗?”
尔晴笑了笑,仿佛是知心姐姐般贴心,“璎珞,既然你对侍疾之事一无所知,那不如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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