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景坤苦笑，“所以我花了蛮多时间说服他们的。”
李重锦看了看他，“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空漠的目光透过落地窗，看向这个曾经繁华无比的城市，“末世来了，正常人类不再是食物链顶端，所以你们打算用非正常人类去对付非人类，来争取给正常人类的生存机会，对吗。”
王景坤选择了沉默。
李重锦静静看了一会，脸上没有什么愤怒或者嘲讽，仍然是一派平和。
突然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并不符合他的，而与如意有些像的，诡谲而又邪艳的笑意。
“没关系。你们尽可以试试。这不要紧，古往今来，整个人类社会的一切都是尝试的产物。末世来临，既然你们想到了对策，那就大可尝试下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是什么呢？”
玻璃窗上一闪而过他的面容，那双猫眼仿佛无机质的钻石。
李重锦离开司令办公室的时候，刚好收到了如意的短信。
【在哪？】
李重锦的笑意柔和了很多，他单手转着轮椅，另一只手回复道：【九十七楼。马上下去。】
如意的回复也来的很快。
【一安去接你。我有其他事离开一下，晚上你俩自己解决晚饭，不用等我了。】
李重锦刚看完信息，就看见电梯门打开，穆一安高瘦矫健的身影露出来。
李重锦对他点点头，“麻烦你了。”
穆一安没有多废话，走过来推着他的轮椅，两人一起坐电梯下去回到九十楼如意的住处。
他俩住在这一层的一间总统套房里，客厅卧室厨房书房功能齐全。搬进来之后李重锦就去置办了很多用品，包括厨房用具。但如意自己不下厨，他的身体情况也不方便，所以这些工具是给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穆一安也注意到了，他环视了一圈，问李重锦：“您晚上想吃什么？”
“都说了不用对我用尊称。”李重锦笑了一下，“我弄了一只小烤箱，你可以尽情发挥，食材在冰箱里。”
穆一安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要一起来吗？还是干点别的？”
李重锦说：“没什么要做的。我去厨房陪你吧。”
他抬了抬眼，虽然坐着，但是气势凛然。
“正好可以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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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坤：你们两个疯子情侣，走开！
李重锦：我作为我老公头号粉丝可不是吹的。哎，那个粉丝二号，咱俩说说话。
穆一安：……莫名有些紧张。（小老婆被正房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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