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不积极对待考试，难怪单身，女生都是喜欢正能量一点的。”夏尽欢说道。
你也是喜欢那样的吗？可我不是。
云却没有接他话，人就在他后面，他不敢停下来，他们的试室的楼层在十一层，下了一圈又一圈，云却觉得有点晕，也不在意后面的人是谁了，到了一楼的出口，两个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开大楼。
天空已是深蓝色，逐渐把天边的淡黄色吞噬干净，这天一暗下去，要等好久才能亮起来。
每个画室都在大本营等待学生集合，很多班级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给自己班的牌子照明，灯光一晃一晃的，看着眼晕。田径场没有多少盏大灯，云却找了很久自己班的人，心里的石头已经在水中往下掉了。
过了几天出成绩，云却的速写成绩果然不怎么理想，是云却意料之中的事。宋铭对学生不严厉，但该罚的还是不能少。这个班不过七十分的不多，三四个，他罚了他们五十张的速写。形不准，七十分也难拿。
他翻着装有书本和纸张的纸箱子，从袋子里点够了五十张速写纸，夹在画板上。
今晚是注定要熬夜的。
美术生熬夜画画，不算是什么稀奇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大半夜在画室画画。
画室的人都走光了，云却拿着两条速溶咖啡和保温杯下去打水，他慢慢下着楼梯，走一步停一下，似乎不着急那五十张作业，他已经做好通宵的准备了。
夏尽欢靠在饮水机旁边看他下来，貌似是在等谁，“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干嘛还不来找我？”
是饭堂那次，他说有不懂的找他。云却没有忘记，他就是不敢，在某个领域犯蠢的样子显得特别**，他不想让他看到。
“……不用了。”
“你座位在哪？”夏尽欢拿着水杯自顾自地上了三楼，云却跟在后面叹气。
“我给你示范一次，看仔细了。”说着他用铅笔开始在画纸上起稿，起稿起得偏详细。
云却发现了，对他说：“你起稿不是很随意的吗？”
“还不是为了让你看仔细点，别走神啊。”夏尽欢画起速写来，就像个小老师，有种大人的压迫感。
“注意头发的分组……”
“……五官比例一定不能错……”
看了一遍范画，夏尽欢也没说要他画快点，“你先别画太快，时间还很长。”
云却从刚开始学速写就是全班画得最快的，一时放慢速度，他有点不适应。夏尽欢也没指望他在半个钟能进步多少，除了形还是有点问题，其他的都好了很多，夏尽欢有点讶异。
“你看，不是挺好的吗？自暴自弃干什么。”夏尽欢把手上的板还给他，让他接着画。
画了大概有十张左右，云却就睡着了，困意压着眼皮掀不起来，等夏尽欢叫他的时候，怎么叫都没反应。人已经睡熟了。
夏尽欢惊讶他的特殊能力，掐了下鼻子也是脑袋动动。把人丢在这里也不太好，夏尽欢把他的手指打开，掰出签字笔放回笔盒。他抬起云却的手臂，手接着他的肩膀，把他抱起来。云却睡觉特别乖，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被别人抱出了画室。
云却睡得不怎么好，认床的毛病让他五点钟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这里不是他的宿舍，床比他们宿舍的大得多，标准的双人床。
他没有跟睡着旁边的夏尽欢打声招呼，穿上自己的鞋，慢慢关上宿舍门溜回自己的宿舍。
时间说早不早，他没有打算再睡下去，去卫生间洗漱。
昨天晚上突然睡着，害得别人还要把他带回宿舍，让他感到羞愧，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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