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儿后，程涤非又一如往常地睡了。霍荫麒有时怀疑，他究竟是为了做AI而做AI，还是为了睡觉而做AI。他们之间的交往有悖于霍荫麒从前的所有感情经验。看似很肉//欲，又其实和肉//欲无关。
不过，霍荫麒从不吵醒程涤非，总是躺在他身边看着他。有时这样一看，便能看一个小时。霍荫麒自嘲地想，这是爱上了吧？！
程涤非还是醒来了，天还没亮，他动了一下，睡在他臂弯里的霍荫麒立刻跟着动了动，光脚在他小腿上瞎蹭着，表情像个餍足的孩子。
“我起来，你再睡会儿。”程涤非亲了亲他。
“程涤非，你轻一点，轻一点嘛，嗯……”霍荫麒在睡梦中喃喃表白。
程涤非乐得不行，俯下//身立刻被霍荫麒的双手双脚缠住。
“骚透了，宝贝。”
第二天醒来恰逢周末，大家都放假，程涤非点了麦当劳外卖。霍荫麒一边吃草莓酱配猪柳蛋堡，一边关心梁沛沛案子的进展。程涤非说，先关起来，怎么办再说。
“那人也没找找关系？”
程涤非道：“找他妈。”
霍荫麒思考了两秒，才意识到这句找他妈真的是找妈，不是脏话。
喝完咖啡，两人开始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打发难得的悠闲时光。这是霍荫麒第一次与程涤非共进早餐，往常起床后便赶着去上班，见面则说不了两句，两句之后必定被抱上//床。他主动收掉了桌上剩下的吃的，说：“你再去睡会。昨天又醒了吧？”
“不困。”程涤非说：“你别收，我来。”
“唉。你的前女友都帮你收，我也想对你好。”
程涤非拿过他手中的垃圾袋，对他语重心长：“你老和失败的案例学干吗？”
霍荫麒摇了摇头：“那我还是不收了。其实我也不想收。”
自从和他搞在一起，程涤非笑脸的次数比臭脸的次数多。
两人抱在一起看电视。自从有了手机电脑，谁也不把电视当成实用家电。说起小时候电视上播的连续剧和卡通片，经典却是数不胜数，令人回味至今。程涤非按了几下遥控器，转到芒果台在播的一部新出的破案剧。霍荫麒好奇地问：“这些戏编得真不真？”程涤非说：“真的谁看啊！”
“也对。”霍荫麒安静了半集，再出声是讨论剧情：“这个反派的经历和薛方类似，编剧是不是用薛方当原型？”
薛方就是上次程涤非向霍彦东打听的人。N市当年的大流氓头子，如今的知名企业家，人大代表。
程涤非说：“薛方可是个人才啊！这人算个**毛。”
“你们还在查薛方？”
“他根扎得太深，想查，得做工作。”程涤非说完，目光诚恳地看着霍荫麒：“小霍，要不你和你大伯做做思想工作，就说你我现在关系不一般，让他主动放几条线索出来？我抓人你也有功啊！”
“你怎么连我也利用。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大伯做事有他自己的一套，我从来插不了嘴。我说，程队长，你将来不会把我大伯也抓进去吧，那我就去曝光你是变态同性恋。”
程涤非对他的这一套深以为然：“你也适合当刑警，耍起流氓来很有我的风范。”
霍荫麒不禁好笑，再一想如此美丽的清晨时光，何苦提一些煞风景的事情，于是说：“我开玩笑的。你不是变态同性恋，你是行走的荷尔蒙，大帅逼。”
两人说着说着又有些兴奋，衣服都脱了，大门突然咔哒一声，霍荫麒吓得从程涤非腿上跳了下来，飞跑回了卧室。
“儿子，我给你买了点水果。”程母先放下一个塑料袋，注意到玄关的两双男士皮鞋，问：“这么一大早，你有朋友在啊？这双鞋不是你的吧。”
“妈，你怎么来了。”程涤非不紧不慢地捡起扔在地上的睡衣。
“我来看看你啊。你又点麦当劳，多大了还爱吃这种垃圾食品。你小时候还没吃够？”
“难得。平常没空吃早饭。”程涤非说，帮着他妈把水果洗好了，敲了敲卧室的门。
“小霍，是我妈。你出来吧。”
霍荫麒拉开一条门缝，难得一脸的臊。他还穿着程涤非的一件白衬衫，小声说：“我衣服没法穿了，昨天扣子都被你扯飞了。你去和你妈解释去。”
“解释个屁，你不是已经穿我的了？”程涤非把他拉了出来，带到老妈的面前：“妈，这我朋友，小霍。东海集团的董事长助理。年轻有为。”
“哦……小霍长得真精神。比你更帅。”
程涤非说：“你少夸他，他自恋得很。”
“阿姨好。我是霍荫麒。”霍荫麒从未把衬衫的扣子扣到这么高，不得已违背自己的审美，实在是被折腾了一夜的身体羞于见人。
“小霍，你多大啦？”
“我26。”
“比你小三岁，”程母对比两人的相貌与身材，问：“小霍，你长得像你妈妈还是爸爸？”
“都像。我爸妈也长得像。”
程母幽默地说：“看来帅哥还是要配美女，基因才能好啊。”
程涤非叹了口气：“我爸又不在，你老挖苦他干吗。”
“小霍你昨天住这儿？儿子，你怎么也不把客房收拾一下，懒得要死。一张床睡得下吗？”
程涤非说：“是小霍非得和我挤。他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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