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MIX中国出道定在三月初，在北京举行发布会，媒体和粉丝都会来。而门票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售罄。
发布会后台，化妆间里韩语和中文混杂的交谈声不绝于耳，在中国的活动由宏讯的经纪团队负责，造型团队仍是JYP派来的，中间夹着翻译，交流起来有些吃力。
“林素，你出来一下。”一个工作人员将门开出一个小缝，悄悄招呼她。
离发布会开始还有好一会，林素被带到一个空房间，心里很是迷惑。过了几分钟，一个人推开门，来的是徐舒年。
宏讯和JYP达成合作，徐舒年算是她的老板，在她心里和郑旭没什么两样。她一惊，赶紧起身鞠躬：“徐总。”
徐舒年不说话，侧过身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她走进来，在林素面前站定不动。
“怎么，认不出来了？”
林素定睛一看，随后叫起来：“舒月姐！”
徐舒月露出一口白牙，她的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具有感染力。林素上前拥抱她，惊喜和感慨在胸口涌动着，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拥抱过后，林素细细地打量徐舒月。她变化很大，不如从前瘦，头发剪成垂到耳边的长度，挑染着酒红色。穿着帽衫和牛仔裤，打扮得很简洁却不失时尚，眼中满是自信的光芒。
“我的天，怎么你比电视上还瘦，这儿全是骨头。”徐舒月捏了捏林素的肩膀，惊奇地说，“瘦了好多，个儿倒没怎么长。”
“长了！”林素踮起脚，笑容无法抑制地从眼角眉梢流出来。
徐舒年一语不发，完全置身事外。林素不敢在上司面前放肆，敛了笑容，望向他的眼神带着歉意，又对徐舒月说：“那个，我去问问我经纪人，等发布会结束了，找个地方请你吃饭。”
“没事儿，我哥做主，他说行就行。”徐舒月挑眉，爽快地说。
“徐总，行吗。”林素陪着小心问。
徐舒年将手插在口袋里，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只是一双眼睛，却让林素感觉痒痒的，他问：“后面还有没有别的通告。”
“没有了。”林素肯定地摇摇头。
“那就可以。”
林素和徐舒月相视一笑，带着几年前的默契。有点像当时问Ginna能不能买炒年糕吃，得到允许之后的心情。
上台前，敏真边调整耳麦边自言自语：“记住，抬着头，面带微笑，人们会爱上你的。”
“干嘛学朴振英PD说话。”定延笑着打了她一下。
比两年前在韩国的出道发布会更隆重，她们一上台，粉丝的热情跟着呼喊声扑面而来，男粉丝的声音盖过女粉丝，听上去更像是低吼。
尖叫，音乐，应援棒，花里胡哨的灯牌，在面前移动的脚步，这场景林素见过千百遍，可这次意义不同。
结束的时候，林素满脸是汗，喘着气，用中文说：“今天……今天是6MIX正式在中国出道，其实我们一直很期待见到中国的粉丝，终于来到这里和各位见面了，很感谢媒体和粉丝朋友们来看我们，不只是今天，以后请多多支持6MIX吧，谢谢大家了。”
再一次弯下腰，灯光逐渐变暗，最后陷入黑暗，她们像以前那样互相搀扶着走下舞台。
回化妆间的路上，Sana忽然说：“姐姐一定很高兴吧，我们在中国。”
林素还没从舞台的状态中抽离出来，随后意识到Sana在和自己说话，嘴角绽放出微笑：“是啊，之前没机会回来，现在可以见到朋友和家人了。”
“什么时候能去日本就好了。”Sana低头怅然道。
“以后会的。”
6MIX的中国出道只是第一部分，大屏幕上播放了两家公司的介绍短片后，进入合作发布会的环节。她们已经换上了正式的小礼服裙，在后台整理好妆容，带上最端庄的微笑，毫不闪躲地面对闪光灯。拍完照以后，被安排坐在台下。
主持人一改先前的调侃语气，郑重地说：“感谢大家今天出席这个意义非凡的发布会，让我们先来欢迎韩国的朋友，JYP娱乐创始人，董事长和总制作人，朴振英先生。”
朴振英起身向各个方向鞠躬。Lena虽然听不懂，但见朴振英站起来，赶紧带着其他人一起身。
“还有中方的代表，宏讯娱乐部执行总裁，徐舒年先生。”
徐舒年起身时系上西装中间的扣子，象征性地挥手后便坐下。
“JYP娱乐公司总经理，郑旭。”
“宏讯娱乐部首席运营官......”
直到发布会结束，徐舒年一直冷眼看着6MIX，她们似乎始终认为，坐着听公司领导说话不够礼貌。
这一点和他所接触过的很多明星不同，她们的谨慎程度和人气不成正比，永远谦恭卑微。又想起徐舒月当时的哭诉，就明白韩国明星的被动地位。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商业价值高又听话的艺人谁不喜欢。
林素是个独特的女孩，目光不知不觉就会转向她。单看不觉得，把她放在一群人中，就会发现她身上散发的独特气场，是种摄像机拍不出来的东西。
他眯了眯眼，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记者的提问上。
朴振英拿着麦克风，有翻译同步传达他的话：“......通过本土化实现全球化，是我们的主要战略之一，把外国人才和韩国艺人融合到一起。现在我们做的第二步，是和本土公司合作，宏讯掌握着丰富的信息和资源，这将是一个把我们的产出内容推向海外的巨大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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