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家心里暗骂不止,连忙将二爷抱起来哄。
袁子衿这一行练得就是眼明手快,趁着周瑞抬眼一瞬,将那块补天石放进了那婴儿的小拳头里。
婴儿似有所感,手心攥着石头,又不哭了,只是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可怜的紧。
周瑞家的在他手里看见那块宝玉,长舒一口气,笑道:“可见是个淘气的,吓死我了。”
袁子衿抽出手,“原来是这宝贝丢了。”
周瑞家的脸上又紧张起来,慌忙看了看四周,道:“好姑娘,你可小声点,若是让太太、老爷和老太太他们知道,我们可都别活了。”
原来是并没有惊动主人,袁子衿心下稍安。
“哎哟!是周姐姐,您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奶娘李嬷嬷不知去了哪里才回来,此刻站在门口,亲热的走进来握住周瑞家的手,道。
周瑞家把她推开,“可当不得李嬷嬷这句周姐姐。”
李嬷嬷面上尴尬,“我也是周姐姐荐进来的,周姐姐怎么这么说。”
周瑞家:“我荐你进来,是看你家可怜,若不是当初你求我,我也懒得管这事。毕竟是照顾二爷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是担待不起的。”
李嬷嬷面上讪笑,你哪是看我可怜,不过是看我当家的给你那二两银子。想到这心里又肉疼。
“我一进门就看见二爷在床上哭,一个人也见不着,再让我发现仔细我告诉二太太去。”
李嬷嬷告饶,“我刚刚吃了盏冷茶,实在是肚子疼。那些丫鬟又被您叫了出去,我也是没办法。”
周瑞家听言也略过这一茬。
袁子衿回来送了趟石头,听了一耳朵婆婆妈妈八卦,也可谓是觉得无聊透顶,顺手将她们手上的值钱物件一卸,人就跑没了影。
*
现在说说马道婆那边,自从夏筝被捕快带走后,就不见回来,在床上躺了一天没吃东西,只得自己爬起来下了一碗面。
她不敢去县衙打听情况,只得托了人去问,得知了夏筝当天离开,甚至是用钱赎了那两小孩。
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遭遇了仙人跳,虽然是无稽之想,但对应他们现在的情况也算是歪打正着。
马道婆钱在床底还藏了一份,只是想着被盗的部分,越发舍不得用它们来吃喝,只能顶着大太阳开始走街串户,上门推销生意打算骗些香火钱。
谁知出门几次,都撞见了在巷口徘徊的玉皇阁道士周元绛,那生得是唇红齿白,好看的不行。哪知就是这番打扮深深戳中马道婆因为袁子衿遭遇不幸后,过敏的小心脏。
只留神几次,就发现每次出门之时,那周元绛就远远掉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监视着她。
马道婆疑心这人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强忍住害怕去县衙找捕快帮忙。将那周元绛逮了个正着,因这人家里也算有名望的乡绅,捕快们以批评教育为主并告诉了周元绛的父母。
虽然找回了小儿子,但他的父母也对周元绛一心痴迷道学而烦恼。听到大儿子现在居然偷偷跟踪姑娘,对大龄剩男婚事的操心甚过其它。
周夫人面上笑道:“我儿如今可算是开窍了。”
周老爷也捋了捋胡须笑言:“只是听说那姑娘年龄大了些。”
周夫人摇头:“只要能让他丢了那些妄想,娶个年龄大些的又何妨,只是不知模样生得如何。”
周夫人也问过周元绛这个问题,只是周元绛面色铁青一片,见状她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是打定主意去打听一下这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周元绛对此一无所知。
*
夏筝一边等袁子衿回来,一边站在书桌旁边,拿起一张黄表纸,裁成长条,开始练习画符。
她将身体内部那团逐渐壮大的气流,凝聚在手腕上,打算画个净水符丢在院子里的池塘看看有没有效果。
她看了看书,闭上眼睛在脑海里临摹一遍,再将手腕中的气流导入鼻尖,下笔如行云流水。
看起来还似模似样,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等到墨水干涸,她拎着符走到池塘边上,这符是怎么用的,应该贴到池塘边上还是直接丢在水里?
池塘是一方死水,刚搬进来时,里面落满了落叶,死透腐烂的鱼带着臭味。现在虽说已经被那两小孩清理的差不多,但是一眼看去,还是浑浊一片,在池底烂泥中腐烂的鱼尸,清不出来,一靠近还是能闻到泛着腥味的臭气。
夏筝想了想干脆将手里的符丢在池塘里,盯着水面看,不知是不是错觉,水面似乎还真的干净了一些。
袁子衿哼着歌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根树枝上面串着五六个钱袋,还挂着个金镯子。
夏筝眼皮一跳,“袁子衿。”
他诧异转头。
“你……你不是去还石头了么?”
他看着树枝,讪笑道,“习惯了。”又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惊奇道,“这水怎么没那么臭了。”
夏筝怀疑他在转移话题,还是吸了吸鼻子,“有么?”
袁子衿将钱袋一把收进胸前,手指拿起那枚金镯子,走向前看着水边,“当初还真多亏了池塘,要不是这池子还得多给五两银子。”
伸头望了望:“好像还干净了点。”
夏筝站起身来,决定再去多画几张符箓丢下去试试。又想起当初在玉皇阁求来的桃花符,疑惑道:“之前我去帮马道婆求了桃花符,你……怎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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