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皂滑弄人
"一场雪，一树空，一段梅香作东风；此情，总有始无终……"
"老大，别唱了。"小四蒙在被子里嘟囔道。
官珩闭了嘴，把自己的书本收拾了一下，又出去刷了个牙回来，小四小六已经不在床上了。
"他们人呢？"
华千文还在算自己的**期:"他们出去了。"
官珩兀自上了床，翻看起男朋友推荐给自己的小说来。
"明天应该就是时候了。"华千文这么说着，把十来支试剂塞进书包里。
第二天早上，他通过沈遇安的关系找到了一间教室，有换气系统，而且离校医院很近。
他带了足够的作业，也带了足够的强效抑制剂，还有官珩熬的小米粥。
上午并未出现症状，华千文写完了作业，开始看起了书的前言和序。
不幸的是下午也没有出现症状，华千文默写了一遍语文要求的古诗词，回去就可以订正了。
夜幕降临，华千文总算感受到一丝不可名状的躁动，一股热意四下流窜，最后汇集到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我可真是恨死这个特征了。"
与此同时，正在晚自习的许永一怔:"千文……"
华千文注射了一管强效抑制剂，但由于自己是这种试剂的第一个试用人员，这种试剂药效如何实在不能保证。
大概冷静了两三分钟，那种躁动卷土重来、不减反增，几乎快把华千文的理智吞没了。
"烦死了!"第二针推进去，华千文又换回了片刻的宁静。
不剩多少时间了，颈后越来越热的腺体提醒着华千文，许永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华千文又注射了三管，比刚才确实好了许多，他又试了试普通的抑制剂，发现毫无用处。
还有十支强效抑制剂，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只要再……
"千文。"门被撞开了，是许永。
"许永你把门关上，你出去，别过来，求你……"华千文有些语无伦次，头上的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许永关上门，却是在里面关上的:"千文，你注射了这么多都还这么、这么……你应该是烈性体质的……"
"你出去!"华千文快疯了，数管或常规或强效的抑制剂注**去也扑灭不了自己的热潮，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倒了大霉的烈性体质。偏偏还要个alpha来重复一遍。
华千文注射的手因为许永的靠近开始颤抖，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了。
他来不及记录自己的激素水平了，这种时候谁还记得去记录实验数据，当下最重要的自然是平复内里的斜火，而许永已经抓住了他的手:"千文，别逞强了!"
华千文被触碰的一瞬间猛地一颤，几乎快溺死在这浓烈的alpha信息素里。他红着眼狠狠地一咬唇，砸碎了一个针管刺进自己手臂。许永帮他拔出来的时候他却把另一半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千文!"
等许永反应过来的时候，华千文举着一小瓶熟悉的药剂，斜靠在门边双目血红地看着他。
"千文，放下来，放下来好吗？"
"啪——"
玻璃瓶的渣子四处飞溅着，一股强烈的alpha威压爆炸似地散开，许永满头大汗地摔在地上。
华千文刚跑出闲置的教学楼，许是暂时排除了威胁，手臂和大腿上的疼痛就一下子鲜明起来。
从教学楼前的五六层阶梯上滚下来并不是什么耗费体力的事，但华千文说什么也起不来了。
"华千文。"
华千文拿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不知道里面的泪水是疼的还是源于一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但他讨厌因为自己是omega所以不受控的泪腺。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来人抱起他，快步走着，华千文从缝里瞥见凉亭里那人的书包和散落一地的草稿纸和文具。
"实验楼……去实验楼……"华千文咬着牙说，"有几只被打碎了……抑制剂，不够，抑制剂……"
华千文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到的实验楼，只是一路上意识越来越昏沉，注意力全转移到了自己身后和身旁的人身上。
"华千文!"沈遇安拿着镊子把伤口里的玻璃片挑出来，往上面猛地浇上酒精，华千文痛呼一声，终于清醒过来。
沈遇安摁住他伤口，从他怀里掏出手机:"我给许永打电话……"
"不!不行!"华千文喊道。
沈遇安咬着牙，翻开通讯录，发现里面只有自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华千文却没想起这件事，只是抓住沈遇安的手腕:"别打给他，我只是为了进实验室……求你了，别打给他……"
"你不喜欢许永？"沈遇安突然看向他，反手把他的手腕攥了过去。
华千文坐在实验台面上，仰着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颤抖着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两分若有若无的委屈:"没有、我没有……你相信我。"
啪——
沈遇安脑子像断了线，翻过华千文对着原有的牙印就是一口，一直到他忍耐不住发出奇怪的鼻音，一直到完全深过了原先的印记，一直到那里、一点别人的气息也不剩。
被标记之后，华千文换来了暂时的平静，也来不及处理两人之间极端微妙的气氛，只是让他把普通抑制剂找来经过简单的几步处理后注射给自己，然后自己一面在制作强效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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