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琰笑着点头:“是的,如果把信息素单独拿出来看,而不是把爱情和信息素混为一谈,那Alpha与Omega的结合就只是兽性而已。”
赵旭升连连摇头:“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大多数Alpha刚开始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很难理解,自己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陌生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味吸引,进而发生难以启齿的野兽行为。后来我明白了。大概是在Omega专属医院门口,嗅到阿珊的信息素开始,我就明白了。它只是一个信号,告诉你,她来了,距离你不远,你以后不再孤独也会远离病痛,因为你的Omega出现了。于是,我的大脑每天都会告诉我,我需要阿珊,阿珊也需要我。我对她的喜欢伴随着信息素不假,可确实真真正正存在着的。那一份心灵上的安抚,是从信息素而来,也是从那个人而来。”
“那你有没有想过,阿珊会不会喜欢你?”陆之琰问。
这是他最渴望知道的答案,因为他之所以断掉去寻找亚瑟的念头,就是因为他惧怕。他怕他喜欢的Omega根本不喜欢他。
赵旭升笑着摇头:“我怕她不愿意见我,因为她天生胆小,加上后天遇到的一些不公平让她没有信心。但并不怕她不喜欢我。”
“为什么?这么自信?”陆之琰问。
音乐停了,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好似全世界都把聚光灯笼罩在赵旭升的身上,期待着他的答案。
赵旭升笑着说:“因为她是我的Omega,我知道的,这是直觉是感应,是说不出来的。餐桌上我们曾短暂对视,只那0.1秒,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不爱我。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陆之琰似懂非懂,老旧的唱片机不知道犯什么毛病,竟然又开始吱吱呀呀地转动起来。
陆之琰举杯与赵旭升一同饮酒,他们一杯杯地往肚里灌,喝了一杯又一杯。像是一种发泄又像是某场预谋。
一波波的客人从楼梯上来,转身进了不同的雅间。陆之琰与赵旭升不知不觉喝得酩酊大醉。
他们平日里都是较为克制的人,今天或许是因为聊到了彼此压抑许久的话题,吐出话来心情畅快了,跟着神经也松懈了。
陆之琰不知什么时候迷糊过去,像是梦到了祖母之前说过的那只花花绿绿的大鸟,它并没有追赶自己,只是站在很高的枝头,尾翼低垂着,偶尔上下抖动,像是某种意味不明的暗示。
陆之琰口中焦渴,身体也觉得肌肉紧绷,或许是饮酒太多的缘故,这个梦总也不醒,说不上快乐也说不上不快乐。
等他听到门口有顾客吵闹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有一缕晨光从酒馆的窗口斜斜地照在他的侧脸上。
楼下车水马龙,鹿岛市中心宛如机械一般,轰隆隆又恢复了运作。
陆之琰起身,看看对面,赵旭升早已不知去向。
他起身,下楼,掏出卡来结账,老板微笑着说与他同来的那位先生已经结过账了。
陆之琰微微点头,微笑着离开。宿醉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开了车刚起步,觉得不对,又打电话叫阿泰来接。
阿泰赶到的时候,陆之琰已经又在车里补了一觉。
陆之琰问阿泰,昨晚分开之后,阿珊有没有好一些。
阿泰抿了抿唇,而后对陆之琰点头。
陆之琰问:“是有什么意外,感觉你没有把话说完。”
阿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看着像是喜悦,却又不大想承认这份喜悦似的。
“到底怎么了?”陆之琰问。
“我姐姐说,他喜欢赵总的,就是怕自己出身不好,以后不能像其他Omega那样在事业上对他有所帮助。”
陆之琰拍了拍脑门,他混沌的脑袋里,依稀记得,前一晚与赵旭升喝酒时,他说过,阿珊不会不喜欢他。
陆之琰想着想着,笑了,嘱咐阿泰:“开车,回公司,我要去取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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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琰:爱情,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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