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题是早在周殷三四岁时,陈予清就让周忠回过隋阳自己创业过。周忠本来已经同意了,可当时周忠父母以儿子没混出名堂,“那时候回来显得像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丢人现眼”为由,愣是没让周忠回来的了。可现在周忠回来,时隔十多年,隋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产业链并不成熟的小城镇。周忠没有耐心又急于求成,做什么生意都处处碰壁。
把钱都败的差不多后,周忠死要面子,走上了邪路。
他一开始尝到了点甜头,于是抛弃掉了刚开始时仅有的那点不安。赌场有赢有输,侥幸心理却被一再放大——这听起来奇怪。明明那窟窿是越来越大,周忠心里“这窟窿我能补上”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于是,几个银行卡来回倒换着用。拆东墙补西墙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他无师自通般的理解了一回“粉饰太平”的含义。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事情最开始露出的端倪,是和周忠手机账号相连的,周夏的平板上时不时冒出来的来自香港和澳门的广告。随后是陈予清电话里“这里是某某银行,请问周忠先生在吗”的询问。
周忠慌了。不过更多的是气愤。在周母对周家子女的教育里,为人妻子对丈夫绝对信任是天经地义,陈予清为他扛事也是理所应当。
但陈予清不是逆来顺受的旧观念下成长起来的女孩子。周忠摊牌之后他们吵了最激烈的半个月。陈予清把结婚前陈家帮着买的那套房卖了,卖来的钱全部交给了周忠。然后要求周忠将两个人合买的一套房子转让给她,经周忠同意后干脆利落的选择了分居。
新房子刚买没几年。房产证还没下来,转让手续就迟迟拖着没有办。陈予清也趁着时间冷静下来思考解决办法。
让陈予清死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个寂静的深夜。
正值寒冬,周夏睡得早,周殷一如既往地因为白天跟人玩的太嗨,在深夜孤独的抄着寒假作业。陈予清赶年终报表,同样迟迟未睡。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此时已经是接近十二点,没有正常人会在这个时候串门。周忠多半会打来电话。
陈予清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荒诞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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