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百诺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投入了金钱和兵力,整个暗市都在这场战争中发了财,血淋淋的帐,他赖不掉。
三场战争后,百诺觉得自己的身体忽然垮掉,像被抽空了一样,大病一场。
戴维很着急,带着他去找维纳斯。
维纳斯说这是因为本身为天使的他,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多到了自身承受不住的程度。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结束这个人类的躯体,但这样罪孽深重的身体要想要再回天堂已是不可能。
除非折断半边的翅膀。
24
从维纳斯那里回来以后戴维就陷入了沉默。
百诺倒是很乐观,折断一只翅膀而已,自己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工作。
他甚至很高兴地跟戴维谈判,说反正都要折断一只翅膀,那你行行好让我喜欢你吧。
戴维磨不过他,最终同意了下来。
百诺把暗市全交给崔鹤,把自己认为适合的人推上适合的位置。完成了这一切就和戴维找了个田园房子,过了几年世外桃源的生活。
最终要赎罪的。
百诺有时候会问戴维折断翅膀疼不疼啊,戴维说不知道。百诺说那你折断我翅膀的时候一定要快准狠,它刚出来你就切断他,给我个痛快。
戴维说好。
最后的一天,人鱼过来,唱歌让百诺想起前世的记忆,翅膀刚长出来时戴维就折断了他一只翅膀。
25
百诺死去了。
但艾伦并没有苏醒。
事情坏在了哪一步呢?
事情坏在了艾伦本来也就只有一只翅膀。
26
对了,另一只还是小时候被戴维压断的。
36
梦到了这里就停了,昏暗中我感觉自己正在颠簸,费劲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正在某个壮汉的背上趴着,一颠一颠地往外跑。
壮汉前还有个人在指路,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亚尔。
“亚尔。”我叫他。
亚尔回头看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问他。
“叛军进来了,他们马上就会到你的寝宫,我在外面给你准备了车马,你坐上以后不要回头。”他急急忙忙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
我拍拍那壮汉的肩:“带我回去。”
亚尔惊呆了,急忙拽住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甩开他的手,接着拍那壮汉的肩。
“你疯了。”亚尔冲着我愤怒地吼。
“谢谢你亚尔,可我不想走。”我说:“过了今天,我也没心情再活下去了。我把暗市交给你了,你好好打理。我还有事情要做,得回去。”
“是那个天使吗?”他扯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壮汉背上拽下来扔在地上,衣领扯紧勒得我呼吸困难,他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发狠地问我:“是那个天使吗?”
“你瞎想什么。”我想要拽开他的手。
他猛闭上眼又睁开,眼泪掉在我的脸上,有些凉,他哽咽着问我:“我和他像吗?”
我有些不忍心回答。
他情绪忽然失控,拽着我的领子大力摇晃我:“你说啊!!!”
“别这样。”我被摇得头晕眼花。
他哭了,哭得很伤心,就像很多年那样,头埋在我怀里,放肆地大声哭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顺他的背。
到底还是个孩子。
我一手刀劈在他脖颈,将他拍晕了过去。抬头看那壮汉:“麻烦你把他带出去。”
说完我站起身往回走。
轮回因果。
我该尝我种的苦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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