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虞笙眼里的羞赧后，他眼底的笑意彻底漾开：“把它放在这儿，会有人帮忙烧制的。”
“过段时间来取就是。”
或许是他眼底的笑意太温柔，也或许是他的神色掺了酒，虞笙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
她轻轻晃了晃脑袋，弯了弯嘴角，露出了颊边的酒窝：“好啊。”
空气中似乎在酝酿着一种神秘的气氛，像是甜滋滋的棉花糖，又像是清香的水蜜桃气息。
“叮——请注意，您有一个通话请求。”
智脑的通话提示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之间的那种气氛。
虞笙回过神来，移开与秦昼渊相交的目光，将视线放到智脑上。
来电人：玉书池。
虞笙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顿了顿，她定定地盯着提示上的人名看了几秒，嘴角扯出一个笑：“这次又是陈梦秋么？”
玉书池永远只会在有事需要她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合同签约......工作解约......拿资源......
她闭了闭眼，将手指放到了拒接键。
“叮——通话已接通。”
到底还是抱有希望吧，或许是想要彻底死心，也或许是......
虞笙轻笑一声，表情有些无奈。
......或许是想要得到那缺席多年的爱吧。
“喂？阿笙。”
虞笙垂着眼：“嗯。”
“阿笙你最近还好吗？”
“很好。”她嘴角含着笑：“把所有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还了回去，我很高兴。”
“阿笙......”
虞笙直接开口打断她：“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这样跟我拐弯也挺累的。”
玉书池似乎有些犹豫，她踌躇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没事，就是问问你最近的身体，我记得你的胃不太好......”
“你记错了。”虞笙微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的胃挺好的，胃不好的应该是陈梦秋，你现在应该去关心她才是。”
“阿笙......”
垂在腿边的手指揪了揪衣摆，光滑的布料带着丝丝凉意，唤醒了她有些迷乱的思绪。
虞笙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口：“玉书池，没必要的。”
她顿了顿，再次强调一次：“真的没必要。”
“从你离开玉家以来，你和我的交流从来都是工作，让我签合同，让我接电影。”心底有些闷闷的感觉，但虞笙没有去管：“现在你来关心我，目的其实不也很明显了吗？”
“你偏心陈梦秋我可以理解，毕竟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没什么好怨的。”
“可是。”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睛里也隐隐有些水光，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让我做陈梦秋的踏脚石，拿我的资源给她，帮着她害我......甚至，帮着她把我带去那种地方。”
“玉书池。”虞笙的声音有些疲惫：“我这些年一直怀疑，你在玉家那六年对我的好，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阿笙，不是这样的。”
“那好。”虞笙勾着唇，表情安静：“你现在想说什么，除了陈梦秋以外，我都陪你聊。”
“......”
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虽然早有预料，但这沉默真正出现的时候，虞笙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了心底的那一丝刺痛。
“既然如此，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她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玉书池，祝你快乐。”
“叮——通话已挂断。”
“呼——”虞笙吐出口气，将心底的郁气全都呼出去以后，她对着秦昼渊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让队长你在这里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秦昼渊摇头：“没事。”
意识到现在的气氛似乎因为自己刚刚那通电话变得有些低沉，虞笙垂了垂眼：“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秦昼渊看着她，往日张扬的眉眼微微敛起，显得异常温柔：“你什么都没做错。”
“你做的都是对的，要是非得说有什么错，那就是你还不够狠。”
他突然对着她眨了眨右眼，意外的显出了几分少年般的意气：“要是我，我还会做的更狠一些。”
虞笙有些迟疑和惊讶：“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秦昼渊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这个问题抛回给她：“你希望我知道吗？”
希望？
不希望？
虞笙抿了抿唇：“......不希望。”
无论是她曾经遇到的，亦或是她对陈梦秋做的，她都不希望他知道。
她不愿意他看见那个曾经卑微到尘埃里的虞笙，更不愿意他看见如今这个狠毒的实施报复的虞笙。
她垂了垂眼：“我希望在你面前，我还是最初的虞笙。”
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发顶，带着热度的掌心似乎将她的心也一并温暖了。
他说：“你一直是。”
“从未改变。”
～
【玉书池：今晚过来吃饭吧，你哥和你爸都会来，就当是提前给你庆祝明天的全国赛。】
虞笙握着智脑犹豫半晌：“阿东，徐教练。”
阿东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抛下在一旁打闹的叮当：“嗯？阿笙怎么了？”
“那个——”虞笙晃了晃手上的智脑：“我今晚可能就不跟你们一块聚餐了，我有点事。”
“嗯？”阿东愣了几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窜过来的叮当打断了。
叮当眨着大眼睛，语气有些可惜：“虞笙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嘛？明天就是全国赛了，这可是我们在全国赛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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