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沈子墨心道天翎作为天渊的总护法,屠人这事不可能只有天渊一人冲在最前线而宫中其他人在一旁拍手喊加油,应该是大伙齐心协力一起杀人,最后比比谁杀得最多。
想到这,他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小栗。
谁知天翎只是皱眉:“染红?我们焚天宫不做布料生意,也不爱拿人作布匹。”
是,是把人命做草菅。
小栗还在喊:“焚天宫!焚天宫染红了我们!呜呜呜呜……”沈子墨施了个咒,可算是老实了。
“我改日就把这孩子送走。路上无意碰上的。”沈子墨道,“再说,这么大的焚天宫,还住不起一个小孩?”
天翎没再说什么,但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大概他希望少宫主是一个听话的傀儡,好好完成他们的光复大业,虽然沈子墨大体的走向还是顺着他,但却生出了一些旁枝错节,叫他不喜。
等天翎走后,沈子墨解开小栗的禁制,小栗扑过来,血泪又下来了:“你是焚天宫的人!”眼里满满的恨意。
沈子墨不知所措:“是这样没错,但……”
还没等他解释,小栗就已经动手了。
屋里白雾弥漫,小栗的身影消失不见,沈子墨心道这是什么破迷雾,小孩就是小孩,困人都是这种没有水准的白雾。
他使了个法术,这些白雾缓缓散去,等到彻底散尽,已不见小栗。
估计这孩子知道自己打不过沈子墨,又愤恨难当,索性就这样离去。
也罢,沈子墨这样想着,叹了口气。但到底意难平,毕竟听小孩说,他小伙伴都被一个听起来像是妖僧的人抓走了。
正想着,忽听见敲门声。沈子墨一愣,心里有些厌烦,大约是天翎去而复返,又想跟他谈焚天宫的规矩。
偏偏他还不可以表现出厌烦。
他有气无力地去开门,出乎意料,门外站的是沈君止。
沈君止还是那副很困倦的模样,他软软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沈子墨侧身让他进来:“怎么了?”
沈君止说:“大师兄,我睡不着。”
沈子墨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君止又道:“大师兄,我想同你一起睡。”
沈子墨的心跳了一下。
明明是再纯洁不过的睡,他的脑海里却闪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咳嗽了一声,借此掩饰自己心中不纯洁的思想:“怎么想到跟,跟大师兄一起睡?”
沈君止凑过来,主动拉起他的手:“大师兄你忘啦,小的时候,你经常陪我一起睡的。”
沈君止原本五岁的时候就该一个人睡了,但他自己睡的第一个晚上,半夜去敲沈子墨的门:“大师兄,我一个人睡不着。”边说边哽咽,好像不跟大师兄睡是天塌下来都比不过的伤心事。
沈子墨心立刻就软了,心想什么男子汉应该从小独立,他家小师弟又不是孤儿,凭什么一个人睡。
这一睡便睡了十年。
当年的沈子墨立刻心软,现在的沈子墨依旧心软,他当即道:“好,大师兄陪你。”
沈君止便笑了,说道:“最喜欢大师兄了。”眼睛亮晶晶的。
沈子墨差点没被那眼睛里的星光闪瞎了眼。
入睡的时候,沈子墨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的静心咒,可等沈君止脱衣服的时候,静心咒好像瞬间变成了心魔咒,越念越可能让他入魔。
沈君止先是解开腰带,衣服瞬间就松松垮垮地掉下来,并不色/情,但对于沈子墨而言,光是小师弟脱衣服这件事,就让他觉得色/情了。
等沈君止穿着亵衣亵裤上床的时候,发现沈子墨已经侧身靠墙,像是睡着了。
“大师兄?”沈君止大着肚子,不能整个人凑过去,只能****,上半身靠过去,披散的头发拂过沈子墨的脸,汇聚在他肩上,与他的发部分重叠。
“怎,怎么了?”沈子墨的心又开始狂跳,一支凤求凰恐怕也跳不出他如今内心的澎湃。
他想去舞剑,或者去洗个冷水澡,总之,他想静静。
“我以为大师兄睡了。”沈君止说着,就躺了回去。
他一走,沈子墨就松了口气,心率勉强恢复正常。
原本沈子墨以为这一晚就会这样平静地过去,虽说小师弟躺在他身边叫他有些失眠。谁知到了半夜,沈子墨朦朦胧胧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忽然有个温热的身子贴过来,沈子墨一下就清醒了。
“大师兄。”小师弟的声音黏黏糊糊的,手不安分地摸到他的胸膛:“大师兄,我好热。”
沈子墨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僵硬着、不知所措着,装睡也不是,不装睡也不是,整个人骑虎难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最后他干涩着声音说道:“小师弟,孩子……”
“孩子,”小师弟吻着他的脖颈,还轻轻咬了一口,“有什么关系。”
沈子墨的理智之弦几乎要崩断,但到底还没有断。
沈君止把手伸向了他的裤子,沈子墨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终于肯回头,恶声道:“你是谁?”
月光透进来,隐隐绰绰照见沈君止的脸。沈君止的面目像是被一层白雾笼罩着,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但沈子墨看清了沈君止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匕首,在月色的映照下,闪着刺眼的光。
他只犹豫了一息,那把刀就已经刺了下来,幸好他立刻反应过来,一脚把“沈君止”踹下床,“沈君止”跌落在地,立刻捂着肚子,疼得喊起来:“我的肚子!大师兄,我的肚子,好疼啊!大师兄,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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