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刚为什么不承认？”矮个做着笔记，突然问道，“狡辩是为了什么？”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
“那简单说！”高个警察冷冷道。
顾会武勉强笑了，“简单说，就是怕我大姐，你们知道我大姐……”
“简单说！”
“是！”顾会武不爽道，还瞪了高个警察一眼，“我的一切都是我大姐给的，但她不允许在公司乱来，所以……”
这个，高名知道，可是，在人命关天的大事上，这不应该成为顾会武撒谎的借口。
“这是理由？”
顾会武摇了摇头，“这是事实。”
方长明看了看高名，他不想点，可也点头了。
“这个我们会调查。”高个警察说道，“继续……”
“我是个单身男人，有钱又有地位，但离了婚，无妻无子，如果有女人怀上我的孩子，想嫁给我，能续香火，求之不得。”顾会武语重心长说道，“再说，养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对于我来说，轻易而举，怎么还会害死她呢？”
叹了一口气，顾会武又将那些拿在了手中，“看到这些照片，你们就认定是我？真的太可笑。”
这个时候，没人想笑。
“这些照片能说明一些东西。”矮个警察说道。
“你们大错特错。”顾会武不再笑了，严肃说道，“杨小娟没有逼我娶她，她也从来没有提过要嫁给我，再说，像我这样花心的男人，没有女人愿意嫁，但是……她想嫁给我，我也不会娶。”
“那照片上……”
“呵，照片上的事，与本案无关，你们不用知道，也没必要知道。”顾会武笑了笑，可不停的掰弄着手指，明显是心虚，高名和方长明看得真真的。
“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杨小娟怀有身孕，她也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这样说，你们会选择相信吗？”顾会武试探性问道。
一面之词，警察肯定不会相信。
矮个警察看了看笔录，又问道，“你们关系如此密切，怀孕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你，为……”
“可能是因为杨小娟心虚，不敢说。”顾会武随口说道。
“没有听明白。”
顾会武抹了抹了大背头，整理好了，缓缓说道，“很简单，或许杨小娟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两警察愣住了，在一旁，旁听的方长明，高名，唐燕也都愣住了，这案子，好像越来越复杂，杨小娟这个女人越来越不简单。
“像杨小娟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只要是个有钱男人，都想上去会一会，我和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说实在点，就是我图她年轻貌美，她图我的钱，大家玩一玩而已。”
顾会武好像挺了解杨小娟，“这样说吧，我是她众多有钱男人中的一个，不是我睡她，而是她睡我……”
他们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
“如此说来，警察叔叔，我好像还挺冤，挺无辜，你们得为我做主。”
听到的人，差点倒胃酸。
“意思是说，死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矮个警察冷冷问道。
顾会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清楚？”
“是啊，她肚子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顾会武无所谓说道，“两位警察叔叔，别看这个杨小娟，长得漂亮，好看，文文静静，其实疯狂得很，喜欢玩，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什么……”
“够了。”高个警察打断道，顾会武再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死者为大，尊重尊重别人，小心晚上来找你。”
顾会武不削一顾笑了，笑高个警察把他当成了三岁小屁孩，用死人吓唬谁？
“什么都不怕，那你敢不敢与死者肚子里的孩子，做DNA比对？”矮个警察说道。
“这位警察叔叔，别开玩笑行吗？那很晦气，而且……”
高个警察笑了，“是真的怕晦气？还是担心什么？”
“你……”顾会武不服气，一拍桌子，狠狠道，“比对就比对，谁怕谁？反正人又不是我害死的。”
还在隔壁细听，观察的高名，方长明，两个人的眉头同时皱得更紧，顾会武说得如此随意，怀疑错了对象吗？
在审讯的两位警察看了看彼此，矮个警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死者身前所结交的有钱人，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这个我怎么知道？杨小娟生**-荡，睡过的男人，不比我睡过的女人少……”
矮个警察问出这个问题，顾会武显得有些激动，说着说着，但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想了解与她交往的那些有钱男人，不是没有可能，我想应该有一个人比谁都清楚。”
“谁？”
高名，方长明等人竖起了耳朵。
“你们说还有谁？当然是杨小娟自己咯，她睡过那些男人，心里绝对有数，说不定还有一张备胎记录表，哈哈哈。”顾会武更大声的笑了，笑声，不比进了监狱的笑面虎袁万里弱，很嚣张，很张狂，不仅在笑两警察傻，好像也在笑高名等人笨。
大块真是嚣张跋扈，连警察都敢耍，看来，叫警察叔叔，只是随便叫叫罢了，在他心里，他们也什么都不是。
方长明等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高名看到了顾会武的未来，如此狂妄，总有一天栽在自己的手上。
“再笑试试？”高个警察怒吼道，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把顾会武给镇住了。
“呵，警察叔叔，别紧张，觉得审讯室的氛围太沉闷，说一个笑话，缓解缓解罢了。”顾会武依然面带笑意，没把警察的警告当回事。
“真别说，这位警察叔叔一吼一吓，我真想起一位与杨小娟关系不简单的，有钱的男人。”顾会武意味深长说道，“不知道两位还想不想知道？”
“不会再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矮个警察依然冷冷的，没有太大的情感变化，“再说笑话，我们可以……”
“不会，不会。”顾会武认真说道，“敢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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