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
此时此刻，这样一个问题，几乎充斥了他的整个心头。
我该如何！
就算发现了系统，我该如何！
是质问它，为什么要让两个世界重叠，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类死亡？
是破坏它，然后结束神选者的存在？
还是要求你它把两个世界再次分开？
甚至……它既然拥有这么奇异的力量，那么是否可以让死去的人……复！活！
“师弟？师弟？”
忽然，赵楠的身体微晃，竟是被奥斯芬靠近轻推了几把也不子自知。他骤然一惊，却是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浑身冷汗。
“我说师弟，你在发什么呆。这尸体都凉了，你咋就看着他一动不动呢？这是女人吗？”奥斯芬摸着下巴，随后伸手往这灰身人的胸膛摸去。
“师兄，我会告诉瓦尔基妮师姐的……”
“别……”
……
……
赵楠深呼吸了一口气，沙漠干冷的风很快就把他冷汗吹干，“师兄，看看手上的镯子，我们分头去看看上面显示的红色光点还有橙色光点，看看这些灰身人的实力怎么样，如何？”
奥斯芬扬了扬眉头，兴许是已经闷了好久，此时半点没有迟疑道：“好咧！”
说吧，奥疯子已经化为一道流光遁入了夜空之中，并且在一秒之后完全消失不见。
赵楠把灵觉之眼打开，静待了片刻，直到确认奥斯芬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才皱了皱眉头。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柔声地道：“优妮……你能稍微走开一下吗？”
“为什么，难得我们两个在一起！”
“听我的，稍微离开一下。”赵楠脸色一沉，略微重音了一些。
可换来的回应是，附身的蔷薇花仙紧紧地抓着了赵楠的内衣，显然是不愿意离开。
此刻，赵楠的身子却是在颤抖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微微地躬了起来。
“楠……你的身体好冷！”
突然之间，小优妮发出了惊呼声，她从赵楠的怀中钻了出来，只见赵楠的头发，眉宇之间竟是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顿时大惊道：“你怎么了！”
赵楠以噬魂之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喘着气道：“没事……等会就好了。所以……先走开一会……很快……几分钟就好……让你看不见我的距离就好……”
“说什么傻话，你这个样子还让我走开！你当我是什么人？”
“求…求了你……听我这一次……”
心中难以忍受的嗜血的冲动，几乎要冲垮赵楠的理智……艳阳诅咒可以用黑夜来缓冲，但是饿血却一直存在！
他的血液此时仿佛都要结冰似乎的，身体无比的寒冰以及饥饿！
这个死去的灰身人，他断头处流出的血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的腥甜味道，让他近乎崩溃的边缘，只想扑上去，好好地饱饮一番。
因为如此，他才会支开奥斯芬。
可是小优妮却还在。如果知道饿血达到极限会冲垮理智，说什么赵楠也不会同意小优妮和自己一起行动的。
他以为自己的理智能够忍耐得住。
然而诅咒显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难道是神之诅咒……”小优妮此时脸色微变，“现在是晚上看不见日光，这不是艳阳诅咒……你，你还有隐瞒是吗？”
赵楠沉默不语，只是用仅存的理智支撑着自己，只是身体抖颤得无比的厉害。
“到底是什么诅咒……你说啊！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为什么？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为什么是离开几分钟……几分钟你能做些什么？”
“别…别问了！”
“你是想做一些事情，最好不能让我看见的事情……吗？”小优妮突然幽幽地道：“会让我感觉恐惧的事情？”
赵楠狠狠地抽了口气，勉力地抬起头来，艰难地笑道：“你啊……聪明过头了……”
“到什么时候，你还在说笑话！”
赵楠却猛然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宛如野兽一样，然而声音确实轻的，轻轻的，“至少……也把眼睛闭上。”
说着，噬魂之剑一挥，把这灰身人尸体的手臂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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