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真是阴险!”郭阳悻悻的骂了一句。
亏得他不是黎明社的决策人,否则这一下非得被坑死不可。
嗯,这句话是胖子对自己的评语。
越是强大的敌人,往往越能让人认清自己。
银九山的表情中倒是有着一丝意外之色,他看着苏牧说道:“你能想到这一层,老实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很多时候,所谓的圈套本身并不是圈套,那些善于做局的人,也不是真的善于做局,他们唯一比其他人强大的地方,便是有一双不错过任何机会的敏锐眼睛。
像苏牧和罗特这事,是他们各自积怨已久,跟克劳伦完全没关系,可随着后者的加入,这事就变成了克劳伦对付黎明社的武器。
这个“局”是克劳伦自己做的吗?
并不是。
但他却用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把不属于自己的“局”,变成了自己的“局”。
这次的事情是如此,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也是如此。
明明拥有以力胜人的资格和地位,却偏偏要四两拨千斤,并借此最大化的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这就是玛拉教会这位教皇最可怕的地方。
而苏牧能看穿这一点,便证明他已经在统治者这条漫漫长路之上,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
本来,银九山只是想借这个话题,让赵果果的格局变得更大一些,却没想到,苏牧这个看起来有些憨憨的臭小子居然也开了窍……
银九山对此是真有些意外。
而听了他的话,苏牧也露出了一个意外的表情。
“银前辈这是在夸我?”苏牧佯装讶异地问。
银可可这位父皇,刚刚才被自己给气了一下,不是应该抓住一切机会打击报复回来吗?
比如“格局大小”什么的…
怎么就突然夸起人来了呢?
“哼,好就是好,坏就是坏,该夸便夸,该骂便骂。”银九山冷哼一声,“本座向来明辨是非,爱憎分明,岂是和你一样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坦然面对的小肚鸡肠之人?”
得,这一句话,算是把苏牧刚才让他尴尬的行为和对银可可的态度一块给骂进去了,而且颇有种无中生有的味道。
银九山其实并不清楚苏牧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宝贝闺女,但这并不妨碍他带一带节奏。
现在黎明社的人都在这,只要这些跟苏牧朝夕相处的人以为苏牧跟银可可有些什么,那么久而久之,他们自然而然便会真的发生什么。
人是会潜意识的去适应生活环境的,这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培养感情”,银九山显然是深谙其道。
说完这话,银九山便直接溜回了玉佩里,压根儿不给苏牧反驳的机会。
“这个老狐狸!”苏牧在心中暗恼了一句。
他现在真能看出来银九山心里的想法了——不论对方如何算计自己,都是在为银可可着想,所以凡事只要往银可可身上去思考,那就准没错!
果然,苏牧稍一斜眼,便看见银可可正一脸惊喜的盯着自己。
这小妞大概是把银九山的话给听进去了。
当一个屡败屡战,攻势本就很猛的姑娘,在追你的路上突然听到有人说,你其实也喜欢她,那么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结果都只会有一个——她的攻势会变得更加凶猛!
苏牧感觉自己脑壳有点疼。
早知道,他就不跟银九山哔哔那一句了,这样后者也没机会说这种话。
“下次一定不能再嘴贱了!”苏牧在心中道。
银九山回了玉佩,这场会议也进行得差不多了。
众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青帝和逸玄这些山上的大佬。
黎明社现在是有后台的,而且这个后台,硬到足以让克劳伦仰望。
可是,仰望归仰望,克劳伦却也未必会服软,否则他就不是那个统治了教会好几十年的教皇了。
克劳伦既然知道希瓦的存在,自然也就该知道希瓦头上还有个青帝。
但即便如此,这位教皇也依旧没有作出半点妥协的姿态。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青帝亲自出面去给克劳伦施压,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而还会让他觉得黎明社是在害怕,不得不把救兵搬出来了。
未战先怯,这可不是黎明社该有的表现。
所以,面对这次突然来临的大决战,黎明社只能依靠自己。
这是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坎,同时,这也是摆在所有异族人和蓝星人之间的一道坎。
这道坎艰难险阻,很难迈得过去。
二十年前的星野火他们便失败了,甚至还因此失去了一个同伴,足以见得这件事有多么的不容易。而如今,黎明社也处在了这个关头上,要面对的还是比二十年前更加强悍的教皇,这道坎的难度和残忍,比起当初星野火等人所面临的局面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只要把这道坎迈过去了,那便是彻彻底底的雨过天睛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这一次能赢。”郭阳看向赵果果,说道:“果果,要不我们再来打一次赌?”
“赌什么?”赵果果问。
“赌我们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郭阳说道。
“你少在那乌鸦嘴!”夏娜没好气儿的瞪了郭阳一眼。
这胖子跟赵果果打赌从来就没赢过,他赌所有人安然无恙,那不等于是说有人会发生意外吗?
“不,社长,这不是乌鸦嘴,而是发自内心的自信。”郭阳说道,“我相信自己这次一定能赢,因为你们不可能让我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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