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净并没有回答孔飞鸢的这个问题，但却沉默了下去。
直到孔飞鸢她们既然离开这里后，樊净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枉我活了这么久，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有看透……”
刚刚走出石室的孔飞鸢迎面就见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那抹水绿色是他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孔大哥！”
周小凝的声音中略微有些颤抖，说起来自从五年前一别后，这可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如今的周小凝同五年前相比，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但也憔悴了不少。
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孔飞鸢轻轻一笑开口道：“小凝，五年不见。你可还好？”
已经过去了五年，而且期间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孔飞鸢早就把数年前两人的尴尬抛之脑后。而周小凝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情。
“好……我很好，坊主对我很好！不仅给我……”
“飞鸢，你跟我来！我有一些事情要同你细谈……有关这次计划的。”周小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曦华打断了。
听到曦华的话，孔飞鸢歉意地朝周小凝说道：“小凝，你先回去。我办完事情就来找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跟着曦华离开了石室门口。
孔飞鸢十分清楚，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更何况这次的计划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听曦华说是有关于计划后，便随之离开。
他相信周小凝也会理解自己，虽然两人几年不见，但如今孔飞鸢自己和整个玄冥殿都已经吸引了绝大多数修士的目光。所以这并不是一个拉家常和叙旧的好时候。
目送着孔飞鸢离开，周小凝总觉得自己距离孔飞鸢地距离越来越远。
七年前为了能够帮助孔飞鸢，她不远万里从润墟跑到了平阳，在奇绣坊山门前一跪就是两年。可是七年过去了，尽管如今她的实力确实不弱。但她却总觉得自己和孔飞鸢之间有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
无论是孔飞鸢心里想什么，准备做什么，甚至包括计划是什么。她一概不知。原本以为修为提升上来后就能帮到孔飞鸢，但如今看来，恐怕还不够！
——
随着曦华进入了一间还算完整的冰屋，曦华随手布下禁制后扭头向孔飞鸢问道：“方才在殿主面前我也不好问，你确定你将清玄门拉入了我们的阵营？能不能跟我复述一下过程？”
“你难不成有什么疑惑？”
曦华点头道：“以我对清玄门，尤其是大长老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大长老活了近万年，早就已经不问世事了。如今居然会站出来帮助你，我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孔飞鸢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跟他们讲了讲道理而已，不问世事不代表不讲道理！”
“道理？”曦华下意识地摇头道：“据我所知，大长老虽然讲道理，但是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觉得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怎么会转变的这么快？”
孔飞鸢没有回答，眉毛一抬笑了笑道：“我们都发过心魔大誓，当时的事情都不能够外传，所以细节方面我也不方便说，只是我觉得你对大长老的印象有些太过陈旧了，人毕竟是会变的！”
曦华皱眉，虽然想反驳孔飞鸢，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孔飞鸢开口道：“所有人都接到了殿主的传音，清玄门的人恐怕很快就要到了，你要做好准备。我们会将他们引到冰海无人的地方。到时候这场戏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他们还有多久能到？”孔飞鸢得知樊净的计划已经开启，便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向曦华询问了时间。
“七天左右，他们要聚集大量的人，而且他们这次的目标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们冰城之下的玄武门传承遗迹。”曦华如实说道。
孔飞鸢腿酸了一下大概时间，朝曦华说道：“前辈，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到时候还请你放下往日仇怨，和大长老联手阻挡月魔片刻。这样才能给我创造出绝佳的机会。”
“这件事不用你说，如果你能说服大长老，我自然会做出我的决定。”
看着曦华风轻云淡的表情，孔飞鸢知道曦华其实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就不再说什么。
随手撤去禁制，曦华开口道：“去吧！那丫头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念叨了多少次了，现在她还在等你。”
孔飞鸢点头。
冰城最下层，周小凝独自一人坐在小小的冰室中。孔飞鸢推门进来，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其实也不长，但两人各自经历了许多。如今再次见到，却已经有了一种异常的陌生感。
当初在润墟，两人之间虽然也很少有沟通，但是他们彼此却都清楚，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如今经历了许多后，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无话不谈的感觉。
“小凝，能给我说说这五年来你在奇绣坊是怎么度过的吗？”
还是孔飞鸢率先开了口。就像之前在润墟一样，每当气氛尴尬的时候，总是孔飞鸢率先开口打破这种气氛。
一夜过去，孔飞鸢离开了周小凝房间，孤身一人去了冰海。没人知道他们两个这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孔飞鸢离开后，周小凝却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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