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队成功归队,看到他们登上大部队堡垒的那一刻,船舱里迸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陈诺舟却一路沉默地走往总控制室,在那里与施简汇合,而后等了一会儿。
权嘉佑的信号也接上了。
他看了看陈诺舟,恭喜的话语没有说出口。
片刻,权嘉佑说:“会议室见吧。”
*
会议室里只有施简、陈诺舟、权嘉佑三人。
任务完成,此时整个堡垒正在回移。
权嘉佑在室内踱步,走来走去,半晌:“陈诺舟,你脸色这么难看,到底想说什么?”
陈诺舟微微咬牙,不作答他。
权嘉佑停下脚步又说:“你想问那些工人怎么办?”
一语说中心事。
见他不回答,权嘉佑挑眉,“不是吧你,圣母病又犯了吗?”
陈诺舟不回答。
倒不是有什么意见,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
完全不相关的人,甚至是属于卡牌局的人,他却在担心他们的安危。
权嘉佑本来想着如果他还嘴就跟他理论理论,见陈诺舟这个哑炮样子又不好意思了。斟酌一下,他说:“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你不是都给留了保护伞了吗?抗震抗水抗火,怕什么?”
是,但是有时限啊。
陈诺舟还是压不下心里那点慌乱。
权嘉佑见他这幅样子就来气,正准备说点什么,一旁的施简开口了:“好了。别担心,这里的事,卡牌局马上就会知道,附近的星际巡警也很快会赶到,到时候他们会营救的。”
陈诺舟抬起眼看往施简,问,“卡牌局知道很正常,巡警是怎么回事?你们报警了?”
“嗯。”权嘉佑说,挥了挥手,无奈地,“那些工厂的人也挺无辜的,巡警能救一个是一个呗。”
这下轮到陈诺舟说不出话了,他发愣。“这样不是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吗?”
巡警代表的是星际政府势力,他们知道了施简一方和卡牌局的冲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闹大又如何?星际政府不会插手的。”权嘉佑笃定地说,“因为卡牌游戏,他们一直被卡牌局制衡着,又没有明面上反对的方法。现在有人出面要刚卡牌局,你是星际政府,会怎么想?”
“……”陈诺舟只想到了权嘉佑说过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星际政府看不惯卡牌局又不能出手,那么一定会选择旁观。
……不。
陈诺舟迟疑道:“他们会暗中帮助我们?”
“答对了。”权嘉佑说,“当然,手段不会太明显,但为了他们的利益,大概会从一些侧面入手——例如舆论控制,或者资源供给。”
“实际上我们已经在合作了,只是这种合作比较低调,他们也明确说了,不会给过于明显的支援。”施简接口,“卡牌局在普通民众的眼中形象还是比较中性的,还有一群中产的支持者。公然闹翻对星际政府来说并不是好事。”
“可是早些时候,我记得星际政府还派人来袭击你?”
“那时候我代表的是卡牌局,卡牌游戏的胜者……袭击我也是应该的吧。”施简说。
陈诺舟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然而,“可是你们就放心了吗?如果,卡牌局也想联合星际政府呢?他们持有这个次元最为宝贵的资源卡牌,如果以此为由,拉拢星际政府,似乎也是可行的啊?”
“不会的。”权嘉佑摇了摇头:“这就像是皇帝与丞相的关系。卡牌局的确有最珍贵的资源,如果星际政府利用得好,能够拿到不少东西。但是在星际政府这个‘皇帝’眼中,卡牌局始终是一个手握大权的心腹大患。若是卡牌局反悔,把卡牌资源收回,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却不一样。我们只是单纯地要消灭卡牌这种资源。这种资源没有了,对星际政府并没有影响,而以我们现有的规模,也无法撼动他们的统治,何况我们并无此意。所以只要一想,星际政府应该都会支持我们这边,帮助他们毁掉这个心腹之患。”
权嘉佑又细细地解释了些,陈诺舟领悟过来。
他抬起头,“我们现在已经毁掉了眼睛的相关数据和实体,等于关闭了进入卡牌世界的入口。接下来呢?”
“这是暂时的。”施简说,“只是给我们一段空隙时间。”
施简说她曾经在施珉华那里套到过话,得知四维人和这边的联络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和发达,一条信息的回传经过时空和次元的扭曲,最快也要三、四年才能到达。也就是说如果他们现在将眼睛资料被损的消息传过去,起码要三四年才能成功拿到四维人重新传送过来的方法,而这段时间内,已经被毁掉总数据的眼睛是无法重新制作的。
“如果要达成施简的目的……毁掉卡牌局的同时,也得切断四维人与这个次元的联系,让他们无法再找到这里。但我们并不知道卡牌局和施珉华与四维人如何进行交流,不知道这个通讯口是什么。”
权嘉佑慢慢地说:“所以,我们要以眼睛的修复资料为要挟,从卡牌局口中套出通讯口的讯息。在卡牌游戏失效的这三四年间,卡牌局引以为豪的资源将会变成废铁,他们不再拥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却被许多人觊觎着位置。所以,为了保持地位,如果得知我们手上还有制作方法,他们一定不会等四维人的回复,而是会尽快地从我们这里搞到现成的消息。”
权嘉佑停顿一下,笑了:“而这,就是我们现在,最大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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