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事，反正还有三个月我就出国了。我也懒得再找事了，就当他们没出现过。”
何明身体一僵，只见顾子亦一改刚才的满目愁容，换上笑颜，“学习上还要我们何大学霸相助啊。”
“好。”
今天的顾子亦和以前又不太一样，比如他没有叫自家的司机来接他回去，而是提出住何明家一晚。何明哪能拒绝得了顾子亦，提着还没吃完的零食朝破楼走去。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看顾子亦已经是“事都过去了，不提了。”的状态，只好将话语咽下。顾子亦难过的时候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或许会哭，会借酒消愁，会暴躁。但顾子亦……
还是让我们看看子亦同学带来的《哥哥和妹妹》情景剧吧。
“哥哥你大步朝前走！妹妹我走山坡！”说着还拽着何明的衣角。
何明：……
“诶哥哥，咱还有多久啊。”
“哥哥，这家的花好好看。”
“哥哥。”
“哥哥。”
“哥哥？”
何明被他吵的咬牙切齿，“……到了。”
这次比上回多了些家具，有茶机有电视柜有沙发。都是许清添置的。还有顾子亦不知道从哪叫来的饮水机和一堆蔬果。
少爷花钱就是阔。
待何明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出来，顾子亦已经罢演《哥哥和妹妹》情景剧了，转而躺在客厅里简单铺置的几层软垫上呼呼大睡。
……
那其实是何明有时候不想上楼将就睡觉的地方，他蹙了蹙眉。
何明也不是有洁癖，就是觉得一天在外面回到家不洗澡怪难受的。他给顾子亦找来一床被子盖好，毕竟他实在没办法把他背到在二楼的床上。何明手叉着腰想了很久，还是给老师发了个明天请假的消息。学霸请假没有什么繁琐的工序，很快就收到了老师的回复。“好好休息。”
这还是进入一中第一次请假。
他给自己泡了杯茶，静静在边上坐着看顾子亦睡觉。顾子亦虽然平时闹腾，但睡相真的不错。尤其是何明盯了他半天没见他动过之后这种想法更是深刻，毕竟他都不能保证自己睡觉能一动不动。
以前在许清那住过一段时间，每天醒来都能听到她对自己的吐槽——在隔壁房间都能听见自己掉下床的声音。
他扯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唰唰唰地写字，然后贴在了顾子亦旁边的柜子上。
那一刻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片段。
医院的病房，普通的单人病房。
带着口罩的可疑人，一条平缓的直线。
接着不到两天顾子亦的母亲去世的新闻就爆出来了。
这个时间点，是不是有点巧。
他又想起之前突然出现在铁门的陌生男子。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想就回不了头。
何明以前也没觉得自己和顾子亦有什么可能。
现在想想，才是真的不可能。
他猛吞白水，水顺着嘴角往外溢出，弄湿了他的衣领。
这时，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双眼盯着陌生的号码心里一颤。
“喂。”
“我是顾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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