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一共买了十罐,蒸了三罐,还有七罐,索性一次蒸完。
“房二,你认为这酒售价几何合适?”
买卖买卖,肯定要买家卖家都认为合适,才能达成交易,如房二这种二世祖是最好的咨询对象,家里虽不富足,却不愁吃愁喝,而且还有多余的花酒钱。
在长安,最多的就是二世祖,而且有钱的颇多。
如魏叔玉和房二这种属于少数。
这与清官无关,关乎的是脾性。
程咬金、牛进达都是清官,不贪不抢,卖的却是名声,相信有这样的大将军罩着的赌场,应该没有不开眼的去惹事。
李朝安对房二问酒的售价,算是问对主了,他可是长安城内公认的“酒王”。
有一次几个兄弟间赌酒,他一个人撂倒了整桌。
这个赌酒可不是拼酒,而是蒙上眼睛猜酒味,其他人虽然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然而与房二这种紧靠嗅觉便知产地及名字的酒王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如果仅凭尝酒味断酒名就被誉为酒王,那就太小看房二了,他这以味断酒的本事是一斤一斤喝出来的。
他喝酒有个毛病,不喜小酌,只爱“咕咚咕咚”下灌的那种畅快淋漓。
若拼量,便是好酒的程咬金都甘拜下风。
房二瞅瞅脚下仅剩的一个空罐子,蹲下身去,将鼻尖贴近罐沿,闭上眼睛,浅闻片刻,便已知晓这是最好的粮食酒。
起身,晃了怀中抱着的少量仙酿。
半斤左右。
如此,这酒的价值他就算了个一清二楚。
“殿下,虽然这仙酿的本钱只需两千一百铜钱,可这仙酿却是价值连城,若真要定个价位,翻上十倍二十倍都不过分。”
李朝安惊奇的打量起这个被视做纨绔的二世祖,不解问道:“你如何得知酒的成本?”
“这米酒名曰落日红,东市容里酒肆内最好的粮食酒,每斤七十文。”房二又晃了晃怀中的酒罐,继续说道:“这釉罐每个十斤,如今空出三罐,锅中应是煮了三十斤。”
说到此,房二也有些惋惜:“仙酿虽好,却是浪费了些。”
房二爱酒犹若将士爱马,想到三十斤酒凭空挥发二十九斤,心中自是有些闷堵。
“并非浪费,而是提纯,蒸发之物皆为酒中杂质,逐其糟糠方为极品。”察觉到房二脸色阴霾,心细的李朝安给出了解释。
“好一个极品。”房二怀中的仙酿不时传出阵阵醇香,令他心神失守,再加上李朝安的解释,他那悲愁之色,瞬间化为乌有。
房二走了,不仅带走了那半斤仙酿,还有一盆冰块。
酿酒还在继续,酒香也越发浓郁,一直烧火的阿大和守在一旁的阿二脸上都出现了红晕。
这怕是被酒气熏醉了。
蒸酒是在外院进行,酒香气自然无法掩盖,气味起初还只是在北凉王府内飘荡,可经过一阵阵秋风的吹拂,已经扩散遍了整个长兴坊。
长兴坊内多“小官”,可小官却不会与穷官划上等号。
唐风喜酒,这是共知的,上到皇家贵胄,下至乡野村夫,都对酒有着别样情怀。
这也是为何西域而来的三勒浆备受推崇的原因。
可在李朝安眼里,那只是有些甜丝丝却并无酒味的三勒浆,狗屁不是。
给他漱口都觉不配。
“殿下,有人叩府。”
府门外围了一堆人,都是长兴坊的住户。
酒已蒸好,到是到了体现其价值的时刻了。
吩咐阿大阿二将不到三斤的蒸馏酒搬出了北凉王府,却是见到一副大朝觐的画面。
只是府衙之下的“文武百官”却是换成了带着家奴仆役的老爷们。
李朝安上过早朝,因此很多人官员都认得他,见他出来,先是一阵行礼拜见,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阿谀之言。
最后才奔入主题,酒香何来?
李朝安对于这群声色犬马并无好感,他又不是今日才搬来,何故早些不来拜见?若非这酒香,怕是此生不会来往。
但,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必须敷衍几句,才可切入主题。
“各位,吾怀中这酒名曰‘九酝’,自西域引进,味美醇香,入口酥柔,有养血安神之效。”
“由今日初酿成,故每邻可赠一碗。”
“若日后再想浅尝,七日后,可去东市‘万安酒居’购买。”
万安酒居,是他在东市的第一间铺名,他相信一月之内“万安酒居”这四个字和仙酿“九酝”将会传遍长安。
这百斤酒,不到七贯钱的广告费可是被他运用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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