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起阳合上了盖子，站了起来，“那我去洗个手。”
“行，我就在灶房里，你洗好了过来找我就行。”
唐起阳到井边舀了点水，把自己手洗干净了，进了灶房。
宋连生刚洗完碗筷，见唐起阳进来，问他，“先前和你一起来的那两位兄弟呢，也叫过来一起吃个晚饭？”
“他们在外边住，那我现在去跟他们说一声。”唐起阳作势要走，被李羽叫住了。
“你别去了，让刘齐去吧，他不就在门口嘛，我看他也没什么事干，这种跑腿的活就给他干得了。”
宋连生好笑，数落李羽，“你又针对刘师弟。”
“活他的该。”李羽翻了个白眼，然后叫了声唐起阳，“小弟，给我揉个面。”
“欸！”唐起阳走到砧板边，到位了才想起来，问道，“怎么叫我小弟了？”
“我比你大，叫你声小弟也是应该的。”李羽把面粉袋子拿了出来，倒进碗里，跟唐起阳说，“做小笼包得用高汤做冻拌馅，你要做的话得提前做肉冻才行。”她说完，打开了碗柜，拿出一碗用水震着的汤出来，“我昨天就想着做小笼包给你们做早点来着，今早没顾上，本来打算把这东西做肉皮冻下菜得了，也是赶巧，没想到你们还真说要吃小笼包子。”
唐起阳咧嘴一笑，说道，“我以前由此下山遇见一人，穿得破破烂烂，就在人茶楼门口一坐，也不理人家茶楼掌柜什么脸色，撩开长衫就给人说起书来了。我那会赶巧没什么事要赶着做，兜里钱都用光了，也吃不起茶，就在人茶楼门口堵着，听那说书人扯淡。他说的，小笼包生煎包真乃江南之光①。我那时候就开始好奇正宗的小笼包什么味了，自己也做过几次，但拿过去给他吃，他总说做的不对。”
“所以你到了地就琢磨着偷师来了？”李羽好笑。
“对！”唐起阳坦然地一摊手，“我整天什么事都不上心，就为一口吃得愁眉苦作。”
“行，那你记着了。”李羽把面粉收了起来，给唐起阳说道，“小笼包子的面得烫过，用烧开后放一会的凉了点的水烫，你觉得还烫手又不至于温的时候就行。”
“哦，难怪。”唐起阳点点头，“我以前都是用发面做的包子，没想到这小笼包用的是烫面。”
“小笼包用发面？”李羽奇道，“难怪你做的不像。”
“学到了。”唐起阳往面盆里一点点加水，问道，“如果用温水烫会怎么样？”
“其实也行，”李羽提醒唐起阳，“别加太多，成絮就行。”
唐起阳依言而作，稍微拌了拌，问道，“这样？”
“对，能揉了。”李羽点点头，这才回答他，“其实温水烫面也行，那样做出来的包子皮比较韧，不容易破，但是吃起来会稍微硬一点。你自己做的话就看你自己喜欢了，我自己做倒是每次都用烫的水。”
“这面要和得软一点吗？”唐起阳揉了揉面，抬头问李羽。
“不要，你稍微揉一揉就行，等会放着醒一会面，一刻钟这样吧，那样面很快就能揉光了。”
“哦……”唐起阳了然，又说道，“其实我不太会做面食，我们那吃米比较多。”
“南米北面，”李羽也感叹，“其实我刚到扬州也是吃不惯，这的口味和谷里差太多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到扬州开药铺啊？”唐起阳问。
“有事呗，”李羽随意地说，“待久了其实扬州就也还好，温山软水的，这里的人好像就跟这的山山水水一样，大多都是温气的，一口扬州话说得跟唱曲一样，我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觉得怪好听的。”
“扬州的姑娘好像是比其他地的温柔。”唐起阳点点头。
“戚，”李羽笑着点了点唐起阳的脑袋，“你就看姑娘去了，什么破德性。”
唐起阳：“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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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小笼包生煎包真乃江南之光：我说的，良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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